许常洗了澡出来，裹着浴袍，穿着拖鞋就往床边走。温郁金靠着床头，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在看手机，镜片映着一点亮光。他发觉许常走过来，把手机放在一旁，拿了毛巾，准备帮许常擦头发。
许常甩掉拖鞋，爬上床，曲着腿坐到温郁金面前。温郁金把毛巾覆在许常头上，手掌微微用力，认认真真给许常擦头发。
许常抬着眼盯着温郁金看。这时的温郁金，眼略微向下看，深褐色的眼珠轻微转动，睫毛跟着颤动，戴着眼镜又让他看着更加温和，像个学者，神情专注地，手底下写着复杂公式或者情诗。但他却用这样的眼神给许常擦滴水的头发。
温郁金注意到他的视线，低下头问他：“怎么了？”
许常摇摇头，说：“没什么。”说完又笑起来。
温郁金显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再问，帮许常擦好头发，起身准备去把毛巾放了。许常跟着他直起背，突然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下温郁金的鼻子。温郁金感觉到鼻尖的湿润，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许常冲着他笑：“快去把毛巾放了吧！”
等温郁金走到浴室，把毛巾挂起来，这才用手摸了摸鼻尖，有一点点唾液留在上面，他把手放下来，笑了下。
等他再回到床边，许常已经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头看他。温郁金掀了被子一角就上了床，刚准备摘眼镜，许常就凑过来抱住他：“不要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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