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得到了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
且不说安宁这边为了保胎,几乎足不出户,就连陆昭也把自己大半的时间放在大观园中,陪伴着妻儿,另外一方面,小皇子的诞生影响到了许多人的利益,第一个被影响到的便就是大皇子。
那怕大皇子不是个厉害之人,但自小弟弟出生之后,整个宫里的风向突变,他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二,担忧之下,便想找母后商量一番了,不过他去了坤宁宫请安时,这才知道自个母后已经被禁足好一阵子了。
再一知道母后禁足的缘由竟然与贾贵妃有关,大皇子当下大怒,立马去找仁安帝,想要父皇给个说法了。
仁安帝难掩失望之色,冷声道:“你母后早就封宫二个月了,就连太后的寿诞都错过了,你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已经不是反应慢了,而是迟顿了吧。
就连外朝的朝臣在见到皇后并未出席太后寿诞之时都察觉出了一二,这阵子皇后娘家没少上下跳窜的想让他把皇后放出来,而四王八公之家亦是暗暗的想方设法的想把牛氏推到皇后之位上,这阵子朝堂中着实不平静,难道这个蠢儿子半点都没有察觉?
大皇子尴尬道:“儿子……儿子一直以为母后是病了,怕让儿子过了病气,便不让儿子探视。”
仁安帝又问道:“你母后病了,不让你探视,难道你不会问问吗?像是问问你母后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稳?又或着是什病?”
病了,只是对外的说法,后宫通前朝,皇后真正封宫的缘由,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只如此,就连那蜜合香的来源他都查了个水落石出,只不过为了给皇后和大皇子留点脸面,只是略略的把皇后娘家贬了一级,没直接一掳到底罢了。
要是对朝政略略敏感一些的人,早该发现了。
大皇子闻言涨红了脸,半句话都不敢说。
仁安帝越发失望了,“你就在宫中,当真半点都没有发现你母后的病有问题?”
大皇子虽然成了亲,但因为仁安帝初为帝王,再加上老大还没有历练出来,便留老大一家子住在皇子所当中,从皇子所到到坤宁宫也不过就是抬脚的事儿,他怎么说都是皇子,他要真问了,下面的人敢不回答吗?
问了之后,能不发现一些问题吗?但这孩子不但没发现,更让他郁闷的是老大明知道皇后病了,却不曾去问上几句,这已经不仅仅不只是无能,更甚者已经到了不肖的地步了。
大皇子嚅嚅道:“儿臣回去,必定会好好责骂李氏。”
李氏便是大皇子妃,在大皇子看来,伺候婆婆本就是媳妇的事情,李氏要是个有心的,早该发现一二跟他说了,李氏没跟他说,自然是李氏失职。
“荒唐!”仁安帝忍不住喝斥道:“李氏病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事事都推到李氏身上,你母后是你的母后?还是李氏的母后?”
李氏便是大皇子的妻子,虽说大皇子迎娶李氏之时,仁安帝仍不过是个皇子,但隐隐已经有了隐形储君之名,李氏也是太上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当真是人品端方之女。
不过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得老大喜欢,这几年来总是淡淡的,前些时候好不容易有了喜,偏生又不小心落了胎,这李氏也是个气性高的,顿时就有些想不开病了,已经好一阵子下不得床,按着太医所说,怕是也就这几个月里的事儿。
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氏那还有法子去顾到皇后那一处?况且皇后可是老大的亲娘,自个的亲娘竟然丢给老婆,那老大呢?难不成老大这眼睛、耳朵、鼻巴全都是假的吗?
这个儿子……当真是白生了!
仁安帝越想越怒,忍不住狠狠的把大皇子骂了一顿,话里话外就是暗指大皇子不孝,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晓得关心。
也怪不得仁安帝恼怒,以往他在二位兄长之间小心翼翼,挣扎求生,最是谨言慎行不过。
他待平康帝更是孝顺,那怕当时在宫外,不能时时入宫晨昏定省,但也不忘关心一下,要是他敢像老大这般不闻不问,不用二位兄长出手,他自个早被平康帝给打死了。
大晋以孝立国,不孝之人别说为官了,平日出去都会让人戳脊梁骨,更别提是一个有意于皇位的皇子,像老大这般,可说是犯了大晋朝的大忌。
大皇子被骂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一时间当真是无颜为人了。
仁安帝骂完之后,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外祖家里没找你?”
最近跳上跳下跳的最欢脱的莫过于皇后娘家,他们没跟老大商量商量吗?让老大活像是楞头青一般的来质问着皇后被关之事,可真不似他们的性子。
大皇子吞吞吐吐道:“父皇,我……我……”
他虽然不聪明,但也听出了仁安帝的言下之意,他暗暗后悔,先前外祖家曾找过他,但那时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见李氏怕是不成了,想把表妹推给他做继妃。
表妹生的虽好,但不过是个四品官的孙女,身份着实低了点,他贵为圣上长子,说不得就是将来的皇帝,那愿意娶一个四品官的孙女为继妃,于是这事便卡住了。
前阵子外祖家找他之时,他还以为又是旧事重提,便一直推脱着,那晓得是出了这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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