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需要防范，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人很擅长公关，但是他们并没有所谓的道德，很有可能会骚扰你。你要注意保护自己，你不是本国人，就算你跳出来说你被骚扰了，也会被人说成是无中生有的。美国人天生对亚洲人有敌意，这种天生的敌意永远不会消除——这是美国社会这么多年来教育和舆论的结果，只要碰到亚洲有关的东西，他们就**谋论。所以你比其他女明星更危险一些，你需要好好权衡利弊。有些女明星——哪怕是白人的女明星，说自己被骚扰了也会被很多人认为是博取关注，并非真实的情况，而且在这个圈子里面总是制片人和导演掌握话语权的。”
是的，我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美国社会对黄种人总是有敌意和鄙视的，有些时候你可以开白种人长相的玩笑，但是不能开黑人长相的玩笑。黄种人在各行各业都会受到限制，要比白种人和黑人优秀很多才会得到青睐——在这点上甚至还不如印度人，印度人可以混上大公司高管，似乎大家不觉得印度人有威胁，倒是觉得黄种人有威胁。以前有一个有名的电影形象叫做傅满洲，那个形象结了很多白种人对黄种人的恨意，在里面傅满洲是一个才智过人的人，也是一个极其邪恶的人，想要灭绝白种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出来这样的结论，我所认识的黄种人没有一个对白种人有敌意的，但是白种人对黄种人有很大的敌意——他们不敢对黑人有敌意，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原罪。
詹姆斯说的大概是唐纳森·克劳德。唐纳森是一位优秀的公关学家，也是杰出的电影制片人和导演。他导演的几部电影都获了大奖，很多人说他获得的大奖并不应该属于他，只是他能够跟评委们打好关系。
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认他的电影设备是最好的，拍摄环境也是最好的，他也能够发掘演员最好的一面。他不是电影专业毕业的，是半路出家——他本来在美剧里跑龙套，后来当了电视剧的常驻演员，然后用电视剧的片酬投资了一些电影，结果电影的票房和口碑都不错，接着他开始平步青云，在颁奖季大显身手——一些质量不怎么样的片子也可以得奖，一些不光彩的表演也会得奖。
他有好几个女朋友，好几任妻子，他经常往返于法庭和家之间——他和他的妻子因为抚养费的缘故一直僵持不下。他很少签婚前协议，在和这个妻子的官司没打完之前，他的另外一位妻子又要提出离婚，并且要他的一半家产，几个官司连到了一起。
他总会有性骚扰的传闻，但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是真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是为了推脱，因为娱乐圈里的传闻太多了，有些是真有些是假，连圈内人都分不清楚。有些是为了攻击有意放出来的，有些是真的却被说成是假的，我都快要被他们给绕晕了。
“但是你说的这些人很有可能成为你的合作对象是不是？”我问。我知道唐纳森和詹姆斯合作过多部电影。
“这就是现实，这些电影人是人渣——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人渣，但是我必须和他们合作，如果不和他们合作，我的饭碗也要没了。这就和我说的商业片一样，只有商业片赚来了票房才能给文艺片投资，所以我们不得不容忍商业片。同样，那些电影界的超级人渣也是文艺片制作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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