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住回一起沉星还是有些不习惯,他每天没了事情做,创业还遥遥无期。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无用,他开始研究菜单,一遍又一遍的打扫卫生。
一天深夜,炜野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自己的小叔骑车不注意翻进了山沟里,急救加后续需要一大笔钱。炜野是家里唯一在大城市的孩子,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找他。
炜野不知该怎么说自己手底拮据,只稍微停顿了下,电话那头就哭开了:“我这苦命的娃娃哦,亲戚里外的没良心的白眼狼哦,出去几年嘛没学会人情都没了,眼睁睁要逼死他的小叔呦……。”
炜野听的心烦,一咬牙说:“成,我想办法。”,那边爽利的挂了电话。沉星问出了什么事,他摇摇头走开了。
炜野纠结了几次,到底拿出了那张工资卡。他想,他总有办法的。
小叔的事像开了一个先例,老家的人总打来电话,有的没的讨要些钱,不论多少,总不能给一个不给两个。渐渐的卡里的钱没了。
沉星终于理清了头绪,伸手问炜野要卡的时候,没想到炜野却说:“前阵子你太忙了,不如趁现在再修养一阵。”
沉星以为炜野会疼人了。
炜野的工资养活自己都难,更何况是两人。他开始将公司订的中午吃剩的盒饭带回家里扔给沉星,叫他热一热吃。美名曰:节省。
连着一个多星期,沉星吃剩饭吃到想吐不明白炜野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提了几次都被炜野拒绝掉了。
两人再次吵架的爆发点是一天中午沉星想点个外卖吃,可手机里的钱前阵子刚交了水电费,就剩个零头了,他问炜野要个红包,炜野不给。沉星那天就执著着要吃外卖,炜野说他不懂事,俩人就吵起来了。炜野说:“你他妈吃我的和我的住我的还没个正经工作吃什么吃,吃猪屎吧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炜野心虚的一抬眼看到了新上任的年轻领导——据说是个关系户,年纪还没他大已经开着豪车上班,一来就坐上了管理岗,帅气多金。他尴尬的讨好的笑笑,领导走过来关切地说:“怎么?哪里不顺心?”
炜野看着年轻有为的领导,再想想穿着家居服的沉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春天到了。
他低头说:“老家里的亲戚,来借钱的,对不起,我不该在上班时间接电话。”
领导勾勾嘴角客气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公司能理解你们的难处。”
隔天晚上约了顿饭,没几天又约了茶,几次后炜野就约到了床上,炜野咬牙受着,脸上还带着谄媚地讨好。炜野心里再次盛了满满的期颐。领导很是大方,转手塞给了他一张卡,又许诺了种种,好像第二天炜野就能一跃枝头。
沉星有胃不好,本来是个最娇贵的病,在炜野这里却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连着几天炜野回来时间不定,沉星连剩饭都没得吃了。
再一次从领导那里出来,炜野揣着薄薄的卡片,忽然想起方才领导似乎无意瞥到了沉星的来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该死的,炜野愤愤地想。他有钱了,不用赖着他了,至于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炜野安慰地想:还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呢?
回到家看见沉星蜷缩在沙发上,炜野气不打一出来。沉星解释说自己胃病犯了,不知道怎么坐车去市区买药,只能熬着。
炜野拎了拎壶发现是空的,一言不发朝沉星扔来,沉星身子虚,躲闪不及被碎片划破了脚掌险些嘣进眼睛里。炜野摸到什么砸什么,将沉星好不容易收拾的规规矩矩的家搞的一团糟。
“你疯啦?不过了?”沉星边躲边问
炜野沉声道:“对,不过了!不过了!”
“你又发什么疯!”
“不过了!死猪!滚出我屋子!又懒又馋!”
“走?把钱还给我!”沉星红着脖子道
炜野好像就等他这句话,停下手里的东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薄薄一叠钱摔在沉星脸上:“拿上你的钱赶紧滚,别让我在看见你,滚的越远越好。”
沉星粗粗扫了一眼,还不抵从前的十分之一,炜野说:“你吃我的住我的,不用饭钱啊,不用房租啊,废物。”
沉星终于压不住了,扑上去要揍炜野却因为身子虚弱反而被像是垃圾一样轻飘飘的推出了房子。
再一次坐在花坛上,沉星觉得自己是个**,陪进去整个青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青春没了,爱情没了,好身体没了,钱也没了,连自尊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
天上星子沉在乌云里若隐若现,不知什么时候能彻底亮起来,沉星觉得自己的人生却已经彻底完结了。
活着真累,他自言自语到。
炜野怀着他的野心去见了领导,领导用“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乖孩子,找准位子。”结束了荒唐的关系。
炜野的前程断了,恋爱时沉星说:“其实回小地方没什么不好,我们两个深居简出,粗茶淡饭,像古人还像个活神仙。”炜野说沉星“胸无大志。”,不过他想,回去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服气的想,总有机会,我还年轻,还可以可以重头来过。
至于沉星怎么样了,炜野他说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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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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