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中的十个囚笼贴墙而立,三号囚笼正对着唯一的大门,以至于那只狼人刚一进来时便看见了瑟缩在萧长卿怀中的喻北。
光亮自天花板上坠着的吊灯里璀璨发出,将这方寸之地照得一片暖黄,可这儿的气氛却冷得很,映得他心尖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凉。
他想。
至少萧长卿不能死。
那只灰狼的毛发上沾着不少泥土,一双腥红的眼睛里尽是冰冷的杀意。他缓步朝着喻北所在之处走来,脸上弥漫的得意溢于言表。
那脚步很重,仿若敲在喻北心头的重锤。
可喻北不怕。
脸上泛起诡异笑容的他推开了紧紧揽着自己的萧长卿,浅笑着看向那只狼,说:“我不逃。”
萧长卿错愕的看着喻北,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怎么又转换了?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但对于这样转变的眼前人也做不出过多的指责。
都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面对此刻颇具压迫力的喻北,那只狼的声音竟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甚至打了一个哆嗦,强撑着说:“我这次真的要杀了你。”
“杀我?”喻北冷哼一声,故意挑衅到:“你能不能掰开这个铁笼都是问题。”
见那匹狼还在原地未有动作,他干脆再加一把火,讽刺的笑到:“这哪儿是狼人杀,怕不是狗人杀,你的狗性倒是继承了个完全。”
“你疯了?”萧长卿赶忙捂住喻北的嘴巴,愤怒的吼到:“你想死别拉我下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刻意朝喻北眨了下眼对暗号。
喻北有些想笑,毕竟他从未想过萧长卿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奥斯卡奖确实得颁给这位影帝,只是戴着千层面具的这位影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狼人被合伙演戏的二人彻底激怒了,他咆哮着冲了过来,用庞大的身躯把囚笼撞得凹陷了进去,甚至还撞断了一根铁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沉浸在想象中的喻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飞扑过来的萧长卿死死压在了身下。
断柱撞在人身上后发出了闷响,萧长卿剧烈的咳嗽起来,生生咳出了一大口血。
温热的……
呆滞的喻北伸手抹了一把喷洒到自己脸上的液体,颤抖着伸到面前看了看。
是血……他受伤了!
他们居然让萧长卿受伤了!
“我是狗?”那只狼喘着粗气怒吼到,“那你们是什么?连狗都不如!”
“咳……我没事。”捂着胸口的萧长卿疼到脸色惨白,他紧咬牙关安抚着情绪明显不对的喻北,道:“我就是……”
浑身热血沸腾起来的喻北按住了他还欲言语的嘴后猛然翻身站了起来,一把箍住了那只狼人的手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行云流水。
锋利的狼爪刺入了他的皮肤,滚烫的鲜血顿时汩汩流淌。
“你不是想杀我吗?”他说,“现在给你机会了。”
狼人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忙缩回了手,他慌乱擦着爪子上的血,激动的咒骂着:“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是怕死吗?你现在往我刀口上送什么!”
“昨夜我守的四,今夜才是守的十。”脸上透出邪性的喻北抹了把脖子上的血,轻轻舔了一口后笑着说:“你是狼人,肯定知道昨夜的刀口吧,你真的以为能杀掉我吗?”
“你……”那只狼脸上满是震惊,他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大喊到:“这绝对不可能!”
上钩了。
心里石头落了地的他正欲俯身探看萧长卿的伤势,但那只狼却突然仰头嚎叫,转而大笑起来。
“今夜女巫不能自救,我杀你做什么?”那只狼说着又掰断了一根囚笼铁柱,“我当然是杀女巫啊!你说对不对,朋友?”
“多谢自私的守卫今夜守自己。”门口突然走出了另一只狼,他笑着将手中拎起的人甩到地上,得意洋洋的说:“看看这是谁。”
狼狈的一号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堪堪停住,她如今衣衫褴褛,身上沾满了潮湿的泥土,手腕处因骨折都肿得变了形。或许是太痛了,她额间被冷汗沾湿的碎发全都贴到了脸上,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正认真的盯着喻北那处。
“你是……守卫吗?”一号的嗓子已经哑得难以出声了,“我不怪你守自己,没事的,我没事的。”
因为囚笼破了个大口子,佯装做不敢置信的喻北轻而易举的钻了出去,他挫败的跪坐到一号跟前,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无力的呜咽:“我……我没想到……对不起!”
“……”
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演技或许都超过了萧长卿,应该能拿个影后……
等等,为什么是影后?呸,影帝!
不过老千层饼喻北的内心戏终究是没能被这两只狼听到。
“自作聪明的蠢货。”另一只狼居高临下的看着喻北,伸出了自己带着寒芒的爪子狠狠朝一号身上划去,“再见吧。”
……
系统:“天亮了,昨夜是平安夜,由于多名玩家受伤,今日先行治疗,延迟传送。”
被笼在白光中的喻北听完系统这话后愤然挑眉,擦了一把假哭挤出的眼泪后,颇为不满的小声呢喃着:“凭什么啊,我第一晚上脚伤那么严重,怎么就没给我治治?”
系统:“检测到十号玩家质疑系统,因而不对十号玩家进行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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