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顶,漆黑的夜空,忽然有一颗流星划过。
路边指着流星消失的地方大喊大叫:“商晔!有流星!”
“你小心点别掉下去。”商晔提醒,看着路边万分激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心情开始膨胀,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还是什么别的?商晔想不明白。
他慢慢地走到路边身边,问:“你许愿了么?”
“你怎么会问这种小姑娘的问题?”
“随便问问啊,我不信你这种文艺狗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吧。”路边笑着随意地摆了摆手,“当然许愿了。”
“说出来听听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路边拒绝的理由很老土。
商晔眉毛挑了一下,问:“你不会是许了什么特别矫情的愿望不好意思说吧?说,有没有许什么要跟我天长地久一辈子的愿望啊。”
“要点脸!”路边笑得不行,走到了最靠近天空的位置,忽然大喊。
“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希望我爱的人也爱我!!!”
后来他们开了个房间,疯狂地**,像是有什么要发泄一样,商晔喜欢抱着路边,抱着他的时候就会有全身心的满足。
“我爱你。”商晔小声地说。
路边没什么焦距地看着商晔,有点迷茫有点可笑地回答:“可是我不爱你啊。”
然后他就消失了。
商晔从梦中惊醒,心跳得很厉害,窗户没有关,微风让他感觉身上的汗都是冷的。
他看看身边的人,睡得很沉稳,没什么防备。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多不同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开心的悲伤的痛苦的迷茫的,他从大一就认识了路边,一直到他大三那年,路边大四毕业。青春里一个很重要的时间段都是他陪自己走过来的,他让自己知道了那种真正喜欢的心情,结果忽然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最可恨的是,就在他说再见的前一秒,还能装得无比正常,毫无异样。
也许路边就是这么一种人,哪怕只喜欢一分,却能无限表达出十分来。
叫人无法分辨,深陷其中。
商晔觉得半夜真的不是什么适合思考人生的好时候,而且很显然无论他想什么路边肯定也无法得知,毕竟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明明下午才睡过,晚上又吃那么多,竟然还能躺下就跟昏过去一样。商晔不由得感慨,果然心里不装事就能吃得好睡得好。
他躺在路边身旁,像是原来一样,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路边没什么意识地哼了一声,并没有醒。
这个动作商晔很熟练,因为曾经重复过无数次。
可惜没有了原先那种满足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暗到他都难以启齿的心情。
碧海蓝天,银沙细浪。
路边举着冲浪板就直奔了大海,没游出去两米就被一个浪头拍了回来。
“我操!拍死我了!”路边湿淋淋的往回跑,“你看看我后背红了没有。”
商晔举着个椰子就优哉游哉地过来了:“你这两天都晒成什么了,红也看不出来。”
“我就不信了!”路边不服气,继续投入了大海的怀抱,乘风破浪一般……又被拍了回来。
“冲浪是个技术活儿啊,别勉强了。”商晔好心劝慰。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路边就又冲进去了。
商晔躺在一边的沙滩上,看着路边一次又一次地被海浪拍来拍去,觉得有时候这人还真是孩子脾气,比自己还多吃了两年饭呢,却总是除了玩什么都不会。
不过他好像乐在其中。
在三亚的日子过得很轻松也很愉悦,冬天这里人很多,都是北方过来过冬的人,可能是因为有充足的日照,心情也不由的变得明媚起来。
因为路边白天总是玩得特别尽兴,晚上很早就开始犯困,作息开始变得异常规律。窝在客厅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的时候,商晔看路边的头不停地往下点,最终有点受不了,就拉着他去睡觉。
路边基本上是躺在床上就能秒睡,可商晔却有点不太甘心,拖着路边始终不肯让他闭眼,路边不敢和他闹,也就任由他折腾。
“商晔……我、我困……”路边终于忍不住,眯缝着眼朝商晔求饶,感觉不让人睡觉真是一种酷刑。
“你敢睡。”商晔一脸凶狠。
路边都要哭出来了:“不带你这样的啊……你……有有话明天说,我想睡……”
他一边说一边哼唧的样子让商晔的心情有些愉悦,他一把搂住路边,压着他低声说:“不准睡。”
“不睡觉干嘛!”路边也有点上火。
“聊天啊。”
路边觉得特别不可理喻,喊了一声:“聊你妹啊!”
“我没妹妹。”商晔教科书式地回答,“睡什么睡!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疯玩,你还会干什么啊。”
“那你让我干什么?”简直要冤枉死了,路边想,本来自己好好的在北京过着睡到自然醒的生活,结果被这个少爷一个电话弄到了海南,海南这地方不就是来玩的么?难道要让他抱着个板子来海南画画?开什么玩笑?
“你是不是真蠢啊?”商晔无语,对于这种脑回路基本是平的人来说,还真就不能用迂回政策,“你给我起来,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干什么,都得围着我才行。”
“滚!”路边不答应,一巴掌朝商晔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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