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亦此举简直跌碎了一众人的眼界,谁也没料到她居然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忠臣们从袖里拿出手绢来抹了抹眼角的泪,咱王爷真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啊!为了国家大义,自己都不顾了
奸臣们乃是又气又笑,气的是北亦不上当,笑得是她北家一代的傲骨,如今全折损在她这代了,若是那逝去的老北王爷在,指不定要怎么收拾这个辱门风的败家子了
跟在身后的西霆夜翻了个白眼:“难怪我每回都在她手里吃归,试问天下不要脸之人谁能比过她去”
南羽掩袖遮唇:“好个以进为退,妙啊!”
风溯:妙个屁,你没看见那厮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吗?
北亦横抱起凤冉后,两道红影似一体,远远望去,竟觉得是一对即将要拜堂的新婚夫妻般,男人抱着怀中娇妻跨火盆,游蒲园,路长廊,但可惜的是,陵王爷……却是女子
也是这时,才方有人察觉到,陛下与陵王爷的衣物好像皆是大红色,百姓与众官们见状不由小声唏嘘这真是巧了
巧吗?听了他们的话,林青扶额!若不是陛下授意,陵王爷又如何能与她如此巧了
探寻好笑的目光一一追随卸北亦的身影而去,疑惑的种子已埋入心中,风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着:只待有朝一日能开花结果,只是不知,那结果……是否如自己所想那般
回到宫里又是一下响的群臣之宴,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余音绕梁,锦绣花朵落了满堂,北亦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玉琼液啊!外面有钱都喝不到
“北亦非,这可是琼浆玉液,不是你府里那些个烈酒,你别跟饮水一样糟蹋了”
西霆夜认为今夜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坐在北亦身旁,粗人,简直是粗人也!像哪门子的王权贵胄?
拿酒盏的手停下,北亦睨视于西霆夜,观其脸上隐约已有了醉意,桃花眼梢即使是在对着西霆夜也带着笑意,看得人深觉背后凉气在窜
别的美人若是这般看人,西霆夜保不准会上去调戏一番,可偏偏遇见北亦这货时,简直深感是一道催命符
“来,西霆小弟,干一杯”
被迫与她碰了酒盏的西霆夜满脸的黑线,南羽在对面笑得脸都要抽筋了,而坐在北亦下首的风溯:…………北亦非,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居然醉了?
搞什么,平日里喝了十坛子都面不改色的人,怎么会才喝一点玉琼液就成了这幅模样?
风溯扶额暗想: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里的人最后大多都是被人扶着出去了,北亦装似无恙的负手大步跨出大门,却在路过门槛之际,差点让不长眼的门槛摔了去
于是接下来,坐在殿里的风溯亲眼看着名震天下的女罗刹,以及自己的老大被门槛绊了后,甩袖子气的一脚踹断了抱壁门
之后,他幽幽扫视了眼身旁趴在桌上说胡话的西南王二位,闭眼叹息,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了?为什么别人都醉眼迷离的,偏偏自己今晚没醉??为何没醉?
他真心不想充当夜游神,去挨家挨户的窜门子啊!
不看风溯在殿中如何惆怅,只待北亦醉了酒在宫里乱走之时,意外的,竟是到了昔日的冷宫,抬眼见上方牌匾上呈玉殿三个大字,她心不由的一疼
前朝废后,阿冉长大的地方
运起轻功,她飞身越过高墙入了院内,过眼之处实在是荒芜,花无一朵,树无多栽,除了一个清冷的破宫殿外,什么都没有,北亦一步一望,手摸着廊下根根掉了色的红柱,心里眼里满是凤冉的影子
“出现幻觉了吗?”
凤冉怎么会站在自己面前?她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寝宫才对,就算不在寝宫,也应在御书房,或是……大殿?
念头刚起,她转身就走,哪知一步还未迈开,腰间就被一双玉臂给揽住了,呆滞了片刻,北亦转过了身,捧起面前凤冉的脸
明明是在晚上,她却笑得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如若是一场梦,那便一直梦下去吧!
“阿冉,新的一年里,岁岁平安”
人生从头到尾,只有平凡安乐才是最难得到的,尤其是她们此般生于皇家,生于权贵家的人,本就是沼泽中挣扎的人,何谈能上岸,能平安长大已算是万中之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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