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新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我几次诓过你?我今儿就是来带你过去见见世面的。”
县城西南面那条烟花巷旗四是知道的,前年的时候冯新硬是拖着他过去找乐子,闹了个大笑话。旗乐现今一想起来脸还有点黑。不管咋整,被人说不行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羞辱。别说旗四这人还有些自傲。为了澄清这一羞辱,旗四才不得不对冯新说出实话,自那以后,冯新才没敢闹着要带旗四逛窑子。
冯新拉着旗四在巷子里走,左右站着些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一遇到他俩便扯着水袖袅袅娜娜地迎了上来,迭声叫着:“客官,上哪去哟?怎么不进来坐坐?”
冯新全都给打发开去了,只拉着旗四一直往巷子里头走。
冯新一边走,一边叨叨:“就快到了,我跟你说,这个地方可是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原先我以为,有你这样的嗜好的人应该不多,后来我一打听,啧!才发现咱们县城里不少老爷们还挺喜欢玩这玩意。这个绿芙园是这两年才露面的,去的都是些有钱人。前儿我已经去了两回,找了一个叫菖苕的,别说那滋味真的比那戏子好,下面又紧又热,只把人伺候得****!”
旗四不搭腔。他想起了在旗家大院里的旗易水。旗易山参军去了,临走前连半句话都没留。旗易水哭得眼睛都肿了。旗四替他不值,但又不知道不值什么。
今夜没有月亮,屋檐下的红灯笼微微透出一点亮光。那点亮光倒映在旗四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小院的门口,门半掩着,冯新带着旗四推门进去。有个龟公连忙迎了出来,认出了冯新,连忙殷勤地引着人进了一个大厅,落了座又倒上茶。
大厅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大多怀里都抱着一个衣着单薄的男孩子。那些男孩子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也就十三四岁。长相虽不怎么一样,但脸上却都是涂脂抹粉,一副娇嗔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做足小女儿的姿态。
旗四皱了皱眉,这算是嫖男人还是嫖女人?
龟公说:“冯爷,您今儿来的不是时候,菖苕哥儿已经接客了。你看要不换一个?”
冯新说:“还有谁单着呐?都叫上来爷俩瞧瞧。”
龟公便进屋里领了几个人出来。有的脸上抹了粉,有的没抹,但身形都十分匀称高挑,腰间束着各种颜色的腰带,更凸显了腰肢的纤细。
冯新挑了一个脸上抹粉的,旗四留了一个脸上不抹的,其他的都打发走了。
那抹粉的小相公给冯新倒了一杯酒,冯新接过来一口闷了又嘴对嘴喂了过去,两个人不一会就磨磨唧唧地亲热起来。
旗四挑的那个则有点羞涩,仔细看,眉眼还算长得清秀,看着没那么隔阂人。他也倒了一杯酒给旗四递了过去。旗四挡了回去,说:“去你屋子。”
他现在一身火,再不找个东西发泄出来恐怕就要炸了。
待到上了床,旗四又开了一回眼界。
……
一夜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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