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溯等江明述走了以后拿出药膏涂抹,因为宴会上穿的是西装,将手腕上还残留的伤痕遮住了。不然陶溯还得找理由蒙混过去,摔一跤怎么会把手腕摔出勒痕来。
不得不说这药膏的疗效是真的快,他手腕上自己弄出的痕迹可比脸上严重些,初一抹上去,透明中带着绿色的药膏覆盖住伤口,清清凉凉的。
第二天一早,陶溯决定放弃去学校包子铺填饱肚子,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穿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
他边喝着牛奶便刷手机,然后还要分神往楼梯口看一眼,仿佛会有个人即将从那里出来。
陶溯还在纳闷江明述一向起得比较早,怎么到这个点还没见人下来,他问刘管家:“江叔叔还在楼上吗?”
“少爷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邻省出差,大概一个月”
陶溯刚进嘴的鸡蛋被他迅速咬断,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江叔叔昨天都没和我说”
青年眼里话中是掩不住的垂头丧气,就像被人抛弃了一样可怜,他突然觉得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蜡,就连咽到喉咙肚子里的东西都在疯狂叫嚣着不舒服。
刘管家看小少爷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叹气,不知他如今这般依赖着少爷到底是好还是坏,劝慰道:“少爷可能是临时做的决定,早上又不想太早吵醒你,就没说”
“嗯”,陶溯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牛奶,然后抽出纸巾随意抹下嘴巴,“我先去上学了”
他依旧骑着那辆山地自行车从别墅离开,车轮从沉重的雕花铁门旁边滚过,握在车把手上的素白手指忽然掐紧,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闷闷的刹车声。
陶溯回头看向三层楼的富丽别墅,昨晚上他和江明述说笑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徘徊。不过几个小时,自己和他已经隔了遥远的距离。
作为伤患回到班上,在第一节课开始的前五分钟,班长一马当先横在讲台上,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欢迎陈词。
陶溯有幸得到在场诸位同学的热烈欢迎,在稀稀散散鼓了半分钟的掌声中站起身来。众所周知,大学上午第一节课,喜爱熬夜赖床的学生酷爱踩点或者晚几分钟到教室。
于是当温洋迈着东倒西歪的步伐,睡眼迷蒙,嘴里半叼着一只肉包,手里拿着热乎乎的豆浆,腋下还夹着课本和笔进门的时候,便看见他这芝兰玉树的好朋友在朝在场同学们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温洋半眯着眼睛,一点都不妨碍他迅速扫视教室里还剩下的座位。笑话,像他这种年年期末以低分堪堪飘过及格线的人来说,坐在任课老师眼皮子底下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碰上年纪大一点的,离讲台最近的第一排还能赏到唾沫星子。温洋和陶溯曾经就因为坐在第一排被四十多岁的高数老师喷了一节课,摊开的课本上还能瞧见圆点似的湿痕。
奈何温洋来的太晚了,后排全部被占领完毕,只留下前排空荡荡的。
第四排向来是陶溯爱坐的地方,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毫不影响他上课认真听讲看黑板。
温洋吸溜一口豆浆,然后走过去招呼陶溯把书从他咯吱窝里抽出来,他含糊不清道:“班长上周五说是要组织同学一起出去野营,时间还没定”
他咬下一口肉包,油汁从缺口里流出来,“卧槽!”
一滴油顺着指缝滴下落在温洋的牛仔裤上面,他咋呼着将剩下的部分全塞进嘴里,然后手忙脚乱的开始拿出纸巾擦手擦裤子。
“安静!不想听课的同学可以出去,不要扰乱课堂纪律”,刚刚进教室的女老师便听见温洋发出的嚎叫,板着一张脸训斥道。
温洋朝女老师报以歉意的微笑,然后闭嘴表示安安分分不说话。
等女老师抑扬顿挫的念了一段书,教了二十分钟的专业知识之后,便把这节课剩余的时间让陶溯他们自己消化领悟。
温洋看着女老师的背影离开,教室瞬间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用手肘捅陶溯放在课桌上的手臂,说:“去不去?”
“去什么?”
“去野营啊”
陶溯:“不是说班长组织的吗?我又是团支书,不去不好,而且野营好像也不错”
温洋:“班长说万事讲究民主,少数服从多数,全班投票表决,要是没过一半就不去了”
他继续道:“你要是去的话,我也投票同意。而且据说这次还可以和隔壁班的联谊,刚好也能和周清王密她们一起”
陶溯本就没什么不同意的,此时更是求之不得,“那好,到时候咱们可以组成一个组”
“我也是这么想的”温洋看着陶溯开合的嘴唇,突然想起来昨天被他们绕过去的话题,“我昨晚就想问,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怎么这么问?”,陶溯一脸不解,他基本上除了放假会待在别墅里,其他时候基本上和温洋形影不离,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你嘴巴上的伤又淡了,昨天我还在想难道撞头也会磕伤嘴巴”,温洋凑过来,一脸揶揄,“我还是觉得被女朋友咬伤的机会大些”
陶溯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自己想谈恋爱了吧,就当我是撞头弄伤了”
“别介,我天天上完课就往床上一躺,睡觉玩手机打游戏,小长假还能外出旅游。自从高中和初恋掰了以后,才不要找女朋友来折腾自己”,温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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