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为我是犯罪者的庇护人。不好意思，我只是按照法律为我的辩护人尽量地辩护，一切都是遵守法律的。你不得不承认有些案件的委托人很有可能是无辜的，你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情况下警察的执法并不是很麻利，导致执法流程当中出了问题，我有什么错呢？”
米娅·麦克劳德讨厌桑德拉·弗兰科的态度。她对于案件的态度就和这座城市里面的大部分律师一模一样：他们只是抓着所谓的程序正义，从不追求真正的正义，甚至让罪犯逍遥法外他们也在所不惜。米娅·麦克劳德并不否定程序正义，但是她觉得不能过度讲究程序正义，程序正义现在已经成了犯罪者的保护伞。在20年前她还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面对哥特姆的种种乱象，她只能在心中咬牙切齿了。
克劳迪娅·科普兰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跟这起案件有关系。凯特的父母在警察局中痛哭流涕，克劳迪娅在审讯室里放声大笑。这两天，看守她的警察不得不给她准备最好的食物以及最舒适的拘留房，要不然她就会向媒体控诉警察虐待嫌疑人。
克劳迪娅相当擅长歇斯底里地大笑，那笑声就好像在锯开一层一层的木头，又好像用刀子划过金属的锅碗瓢盆，让人的大脑遭受如同中世纪酷刑一般的折磨。可她这次歇斯底里的大笑刚刚开头就不得不戛然而止——她看到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死亡天使。
死亡天使带着五彩斑斓的涂鸦式面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即使她保持沉默也足以给克劳迪娅极大的威慑了。在克劳迪娅的犯罪生涯中，没有多少人能让她恐惧。但是死亡天使就是死亡天使，轻易地给她带来了切实的恐惧，让她不敢再去招惹死亡天使——即使她身边有一个可爱的收银员妹妹。
空气充满了尴尬的沉默，在微弱灯光照耀之下，更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场景，或者医学片里面经常介绍的太平间——直到死亡天使打破了这种沉默，开了口。
“你为非作歹的日子已经到头了。从此之后你面对的将是如同冰天雪地一般的艰难险阻，你会受到刺穿骨头一般的折磨，你会受到十字架一般的酷刑——这些都是你对其他人做过的。你不用妄想收银员或者你的犯罪集团的手下来救你了，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自身难保，更别说想办法救你了。你也应该清楚，当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会成为一枚弃子，下场一定会十分凄惨。但是我今天不是来宣判的，只是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我可爱的死神天使，哦是死亡天使，我说错了。但是我一直喜欢叫你死神，因为你经常用镰刀杀人，举着镰刀的不是死神还会有谁呢？”
“玛利亚·麦克劳德在哪里？”
“虽然外界都在说玛利亚·麦克劳德死了，可是你难道记不住玛利亚·麦克劳德的样子吗？我觉得她已经很多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不。我的玛利亚·麦克劳德已经消失了，完全地失踪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不断的寻找她。我想念玛利亚的笑容，我想念玛利亚的温柔。我想再见她一面。”
“那你为什么离开了一年多不回来呢？玛利亚·麦克劳德直到最后消失之前也一直在怀念着你，一直在挂念着你，她一直希望和你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她希望你带给她自由，可是到了最后你都没有来，她只能在绝望中完全消逝。”克劳迪娅咧开自己的嘴，露出了嚣张的笑容——她知道这样能够伤到死亡天使已经变得敏感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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