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不知道何斐是什么时候把手铐解开的。
我醒来时,何斐把我圈在怀里,嘴角带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睡得正香。
我微微动了动身体,他皱了皱眉,又把我搂地紧了些。
我只觉得浑身肿胀酸痛,像是连夜跑了个全程马拉松,又手动搬了几十桶矿泉水上下十六楼,最后还在漫天的星光下连做了两百八十个蹲起跳。
我浑身上下布满了暧昧的红痕,甚至连大腿根儿上都能找出两个清晰的齿痕。与此相比,右手手腕上被我吃力勒出的淤青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
昨晚那些痴缠、那些呓语、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那些带着哭腔的求饶,在我清醒了的那一刻,全部一拥而上,把我的耳朵烧的滚烫。
不对,是我整个身体,都滚烫的要命。
我张了张嘴,想把何斐叫醒,嗓子却沙哑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废了。
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2
我卧床三天,才好转起来。原本和同学计划好的国庆行程都成了泡影。
带着一身的痕迹,我羞于去医院,只能吃了退烧药,在家静养。
何斐自责不已。他没有经验,我不能怪他。毕竟我是自愿的。
他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三天的营养餐。虽然味道说不上多好,但总比我自己搞出的黑暗料理要强多了。
他问我:“哥哥,你是答应我了吧?是吧是吧?”
我难以启齿,只能把脸埋在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点了点头。
他笑了,一瞬间百花失色,我只看得到他眼里的璀璨星光。
“男朋友。”他这么叫我。
我不适应这个称呼,只觉得怪怪的,说:“你还是叫我哥好了。”
“哥?”他这么叫了一声。
“哥哥?”又叫了一声。
原应是很通俗的称谓,被他这么喊了两次,我竟平白听出了绯红色的**感。
“你别叫了。”我的耳朵都红了。
“好,我不叫了。”何斐说,又诱声道:“再叫我就**。”
我把整颗头都埋了进被子里。
何斐掀开被子,像拎兔子一般把我捉了出来,逮住我吻了好久。
“哥哥……我X你的时候,也这么叫你,好不好?”
3
我快炸了。
“嗯……不要了。”
我急急挣脱出来,怕这样下去又要擦枪走火。
何斐那肯这么轻易放过我,要来咬我的耳垂。
一声惊呼还没发出口,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
是妈妈。
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4
一颗将将漂浮在云上的心,瞬间沉入井底。
我慌忙把何斐推开,遮住我颈侧依旧若隐若现的痕迹,清了清嗓子,才点了接听。
“妈……”
“小栩?”屏幕上,妈妈满目的担心几乎要溢出来,“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还是听禹风妈妈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怎么能不跟妈妈讲呢?妈妈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我没事儿,已经都好了。”我说。
“还说没事儿,听听你这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脸这么红,还在发着烧吧?不行,我得去看看你……”
“妈,我真没事儿,您安心度假,别专门为我赶回来……”
她甚至开始自责了,眼眶都泛起红来:“小栩,妈这阵子对你关心确实不够,没有照顾好你,等我回去,在家陪你几天,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你要乖啊。”
我的血液慢慢回暖,说:“好。”
妈妈又嘘寒问暖地跟我谈了好久,才担忧地挂断了视频。
我的鼻子有点酸。
这样被爸妈惦念着担忧着的感觉,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是不是只有我生病了,妈才会像从前一样关心我?
如果我伤害自己,是不是她会多关注我一点?
5
我被这个念头吓到了,不敢深入去想。
抬眼看看何斐,又瞬间觉得心虚不已,像是被人窥探到了最肮脏的秘密,我的心被放在油上小火慢煎。
何斐看我神色不对,扑过来抱住我,亲吻我的头发:“何栩,你可不许反悔。”
我不语。
许久,才点点头。
“何斐,别告诉别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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