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他一定会喜欢的。”双马尾的女生笑嘻嘻地说。
拿着毛线的女生脸颊一红,腼腆地说:“那就买这个颜色吧。”
“织围巾的话一个可能不够呢,多买两个。”她的朋友说道。
我望向那排五颜六色的毛线球,脑海里浮现出幸村的脸,想着也许我可以给他织一条围巾,好让他在这个寒风肆虐的冬季御寒。我走过去,打量那些毛线几眼,考虑到幸村白皙的肤色,我选择了低调沉稳的藏蓝色。
付完钱走出百货超市,我撑着伞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躲在房里鼓捣那三团藏蓝色的毛线。我从未织过围巾,便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织围巾的教学视频。结果我发现,看起来简单的视频学起来非常难,我苦恼地趴在书桌上,瞅向其中被我弄得乱糟糟的一团毛线,感觉糟糕透顶。
晚饭时间母亲来敲响我的房门,我赶紧将毛线收起来,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母亲打开门一看,视线在我身旁那堆乱糟糟的毛线上停留了两秒,会心一笑,说:“吃完晚饭,我教你织围巾。”
于是我便在用完晚饭后向母亲请教如何织一条完整的围巾。母亲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能让人紧张的心情得到放松。我红着脸,笨拙地拿着缠绕了毛线的棒针,一点一点地吸收母亲耐心的指导。母亲面带和蔼的笑容,用明显看穿我的小心思的语气说:“要不要把对方的名字织进去呢?”
“不要。”我一口回绝。
“那可以把对方喜欢的东西织进去,这样显得很有心意喔。”
我一听,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点头道:“那好,就在上面织一个网球图案吧。”
“原来那个男孩也爱打网球啊。”母亲轻轻地笑了。
“讨厌啦。”我像个小女孩般地嚷道,耳根一阵发热。
耗时三天后,我终于织好了这条藏蓝色的围巾。左手食指和中指已不知被木质的棒针扎了多少次。虽然很疼,但看到成品那一刻的满足感早已将手指上的疼痛覆盖。我将围巾装进一个木色的手提袋里,准备亲自去立海送给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还早,等到四点五十分再去吧。
到达立海大附属中学的校门前,时间已过五点。早在昨天雪就停了,但今天仍未放晴,阴沉沉的空气夹杂着凛冽的寒风阵阵袭来,被吹到鞋子上的雪花很快便化成了水,好在我穿的是皮革材质的鞋,水迹无法渗透鞋面,只在上面被风吹得朝右边倾斜。我紧紧地攥着手提袋,出门时忘了带手套,双手被风割得生疼,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对待袋里那一份饱含我心意的礼物。
我在寒风中站了将近十分钟左右,我没有擅闯别人校园的习惯。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棉服长发披肩的少女从学校里走出来,她围着一条亚麻色的围巾,穿着一双和围巾同样颜色的鞋子。见到我,她停下了脚步。我一眼便认出她是谁,那精致小巧的五官以及白皙的肌肤,这是那个在海原祭上见到的美人。也许更确切的说是幸村的爱慕者。我在心中拉响警钟,谨慎地看着她。
“是在等人吗?”她用好听的声音问。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这位美人打量我手中的手提袋几眼,再次开口道:“需要我帮你去传达一声吗?”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心中多多少少对她存有一些敌意,便不怎么友好地回了一句“不用,谢谢”。她露出微笑,“你是幸村君的朋友吧?”
“是的。”我镇定地说。
“那个,我想问一下,”她垂眸踌躇几秒,又抬眼看向我,“幸村君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认真的眼神不像在和我开玩笑。
“你不知道吗?”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指什么?”
“啊...这个我不太好说,我以为你知道呢。”
“到底是什么事?”我有些急了,“拜托你告诉我。”
“擅自告诉你的话,可能不太好...”
“那我自己去问他。”
我抬脚就往校园里走,这位美人一把拉住我的袖子,说:“他不在学校里。”我不信她的话,正欲甩开她的手,“他生病了,在医院里。”她用细小的声音说。
我整个人怔愣在原地,手一松,手提袋便掉落在地上,那条藏蓝色的围巾露出了一个角。她弯**将我的手提袋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雪花,说:“已经生病很久了,我以为你是知情的,真是抱歉,给你带来这种消息。”
我反应迟钝的从她手中接过手提袋,低低地说:“不,我得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洋子在骗我,幸村也在骗我。什么要训练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都是假的,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却不告诉我?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问。
“月岛。”
“谢谢你,月岛桑。”我冲她点了一下头。
月岛腼腆地露出浅笑,用右手将耳边的发丝挽在耳后。
“我先回家了,再见。”我朝她挥挥手。
“你不是在等人吗?”
“他不在。”
我将手提袋抱在胸前,转身离去。月岛在我的身后大声说道:“我就猜到幸村君和你的关系不一样,放心吧,他会痊愈的。还有、围巾织的很好看!”
我的心底滑过一丝暖意,这个女孩真好啊,漂亮又善良。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喜欢着幸村,在这么多颗闪耀的星星里,他却偏偏挑中我这个黯淡无光的一颗。我该感到幸运,该好好珍惜他的这份心意。可无论我多么黯淡多么平凡,我都希望能成为他在遇到困难时的支柱。
我咬紧牙关,在寒风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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