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翼遥早上炸了油饼，香而不腻，配上一杯鲜豆浆，顾麒脸上藏不住的笑。
吃过饭后，顾麒开车载着井翼遥去井翼亭的学校。学校在城市的东边，距离顾麒家开车要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井翼遥照常约妹妹在学校门口见面。
顾麒和井翼遥到学校的时候，井翼亭已经站在学校门口了。
井翼亭留着过肩的长发，干练的扎了不高不矮的马尾，五官长得和井翼遥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顾麒和井翼遥一起下车。
“哥！”井翼亭跑过来抱了抱井翼遥，转头看向顾麒，视线扫过顾麒的车，又看了看顾麒，而后转回到井翼遥身上，“哥，这位是？”
井翼遥支吾了几下，眼神有些躲闪。井翼亭微微皱了皱眉，目光紧盯着井翼遥不放。
沉默了几秒，井翼遥还是说：“这位是我男朋友，顾麒。”
井翼亭的眼光闪过几秒的错愕，而后又皱紧了眉头：“男朋友？”
顾麒走到井翼亭面前，笑着温声道：“你好，我是顾麒，遥遥的男朋友。”
井翼亭的目光和顾麒对上，她沉沉地盯着顾麒看了一会儿，随后拉起井翼遥的手转身朝着学校旁的一条小巷走：“哥，你跟我过来一下。”
井翼遥被井翼亭拉着到了小巷里，巷子两侧都是茂盛的杨树，遮住了头顶炽热的烈阳。
“哥，你实话跟我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井翼亭的语气很沉，井翼遥头一次见到井翼亭对自己这么认真的样子，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18岁的高中生，而是跟自己年龄相仿甚至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姐姐。
井翼遥叹了口气，摸了摸井翼亭的头，说：“他叫顾麒，是Ambrogio的总裁。”
“Ambrogio？”井翼亭愣了一下，又问，“是那个意大利的集团？”
“是。”
“哥，这儿就咱俩，没别人，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井翼遥看着井翼亭的目光，沉默了会儿，继续道，“也是我的金主。”
井翼亭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一个月多少？”
井翼遥还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井翼亭这么直接的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和井翼亭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说：“每个月两万，他能帮你负担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也有在上班，我在一家餐厅……”
“哥！”井翼亭打断了井翼遥的话，她的眼睛瞬间红了，“哥，你别为了我这样行吗……我们不是还有点钱，学费够的，我……我也有奖学金，上大学之后我可以去打工赚钱……哥我求你了……你别为了我做这种事行吗……”
井翼遥看着井翼亭的眼泪划过脸颊，他握紧了拳头，过了会儿又放松下来。
“亭亭，顾先生人很好，对我也很好，你别担心我。”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树叶簌簌的响。
井翼亭说：“哥，你为了我作践自己，我会愧疚一辈子。”
“你不用愧疚，哥哥只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我过得好？我怎么能过得好！？我拿着我哥卖/屁/股的钱去吃喝玩乐吗！！”
“……”井翼遥还是被那几个字刺痛了心脏，“是，我就是个卖/屁/股的。”
井翼亭也愣了一下，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井翼遥只能听见井翼亭说：“对不起，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空气燥热，井翼遥浑身都有点凉。
他蹲**去，把井翼亭环进怀里，说：“亭亭，没关系。其实……”
井翼遥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我也很看不起自己。
树叶沙沙的响。
阳光穿过树叶投射下浅淡的阴影，照在两个人身上。
在井翼遥的记忆里，妹妹很少哭。井翼亭现在趴在他肩膀上，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井翼亭还是道：“哥，对不起。”
井翼遥摇摇头：“其实我很喜欢顾先生，我很尊敬他。”
“那他喜欢你吗？”井翼亭抬头看井翼遥，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撒娇似的。
井翼遥愣了一下，笑道：“大概吧。顾先生人很大方，也很温柔。”顿了顿，井翼遥又说，“其实我知道，迟早是会要分开的，到时候我在你大学门口开一家小餐馆，好吗？”
井翼亭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井翼遥，然后沉默。
最后井翼亭没有跟井翼遥一起吃饭，她从小巷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学校。
顾麒的车停在小巷口，顾麒坐在车里。
井翼遥上了车，顾麒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车窗外。
“顾先……顾麒？”井翼遥及时改口，系了安全带，又问，“亭亭不跟我们一起吃了，你想吃什么吗？我中午做给你吃。”
顾麒转过头来看井翼遥，沉默。顾麒的眼神里有井翼遥看不懂的东西，但他能感觉得到，顾麒在不开心。
“顾麒……”不管井翼遥怎么叫顾麒的名字，顾麒都不说话。
顾麒沉默地把车开回了家，他几乎是强硬地把井翼遥从车上拽下来，然后拽回了家。
“砰”的一声，顾麒大力关上家门，他把井翼遥拖进卧室，然后摔在床上。
井翼遥有点懵，他被顾麒捏的有点疼，撑着胳膊坐起来：“顾麒……怎么了？”
顾麒绷着一张冷脸，站在床边。井翼遥看着他唇齿微张，声音冷厉：“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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