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火的炙烤下肉很快就熟了,肉汁从铁网之间滴下去,滴在木炭上发出滋滋地声响,肉香飘出来,几个人被吸引着围在烧烤架旁边,不由自主地吸鼻子。
“要不要辣?”林清河翻动着肉串问。
程薇薇先说:“要的。”
“你们呢?”林清河问剩下的人。
苏汀不太能吃辣,但是烤肉撒了辣椒粉闻着更香,他吸吸鼻子,左右为难,没法拿定主意。
“你就一半撒辣椒粉,一半不撒,让我们自己拿就好了。”程柯看了看拿不定主意的苏汀,对林清河说。
“那不就更显得我像摆摊的小贩了?”林清河嫌弃地撇撇嘴,最后还是同意程柯这个想法是对的。
他们把辣的放在一起,不辣的放在一起,烤好的就分别装在不同的盘子里,想吃的自己拿。
很快第一批就出炉了,苏汀先拿了一根辣的,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嚼了几口以后眼睛一亮,马上递到程柯嘴边:“你尝尝这个!”
程柯就着苏汀的手咬了一块,竖起大拇指:“好吃。”
林清河撒辣椒粉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肉块表面沾满了红彤彤的辣椒粉,苏汀吃了一半以后辣得嘴唇就和辣椒一样红了,他眦着牙直抽气,把剩下的半根肉串塞到程柯手里,转身去找水。
程薇薇把矿泉水递给他,苏汀接过来,拧开瓶盖,猛灌了半瓶水才觉得好一点。
“你就吃不辣的吧。”程柯从不辣的那堆拿了一根羊肉串递给苏汀,“别辣得拉肚子了。”
苏汀接过羊肉串,后怕地点点头。
程薇薇拿了几根肉串在一边自拍,转来转去找角度,亚当斯坐在一边吃猪肉片,吃得头也不抬。
林清河看几个人吃得起劲,肉味一直勾引着他,他也受不了了,喊程柯过来接替他,自己连忙拿起几串烤韭菜:“啊啊啊,我的最爱。”他烤的时候特地给自己留了好几串。
林清河一边吃,一边问其他人:“你们要不要,我八心八箭倾情推荐。”
亚当斯表示更想吃自己手里的肉,程薇薇嫌弃地问他:“你觉得我自拍的时候手里拿着韭菜合适吗?”,苏汀咬着羊肉串直接拿背对着他。
林清河卖不出安利,惆怅极了,转回去问程柯:“你吃不吃烤韭菜?”
程柯翻了翻手里的东西,说:“别了,韭菜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独自享受吧。”
“居然是特地给我买的,没想到你这种时候还能想着我。”林清河立刻感动地,浮夸地表示,“你这个兄弟我没有白交。”
“吃个东西还闭不上你的嘴。”程薇薇自拍完了,过来拿烤茄子,听见林清河这番浮夸的话,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
林清河立刻噤声,灰溜溜地跑到一边去了。
苏汀看着两个人,觉得里面有猫腻,偷偷问程柯:“薇薇和林清河是不是······?”
程柯烤着串抬起头看了一眼,说:“没有。”程柯笑了笑,“他们从小就这样。”
这时候亚当斯走过来说:“你先歇一会儿吧,我来烤。”
程柯就把位子让给他,自己拿了几串烧烤和苏汀坐在一起。
一开始大家都很饿,烤的东西一拿出来就被一抢而空,后来他们渐渐饱了,烤好的肉和蔬菜在盘子里越堆越高。
林清河摸了摸肚子,问:“你们还吃得下吗?”
程薇薇歪在椅子上没有力气地摇了摇头。
程柯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对亚当斯说:“现在就不要再烤了吧,把烤好的这些吃掉就不错了。”
亚当斯说:“好。烤好的这些如果吃不下可以留到后半夜,等看完流星雨,如果饿了还能再吃点。”
苏汀撑得什么也吃不下了,他指了指一边的几个塑料袋:“我们还买了别的零食,要是饿了还有饼干和牛肉干。”
林清河哀嚎一声:“我今天吃了太多鸡肉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鸡肉了。”
苏汀毫不客气地拆台:“你那等一下饿了别吵吵着要吃鸡翅。”
林清河“嗬——!”地嚷起来,对程柯说:“你快管管你家苏汀。”
苏汀立刻和林清河打起嘴仗,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差拿着竹签打起来,程薇薇在一边不时帮腔,堵得林清河说不出话干瞪眼。
程柯坐着看三个人吵吵,眼里带着笑,不时帮苏汀赶走被灯光吸引来的小飞虫。
亚当斯坐在一边仔细看着苏汀。
他觉得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生龙活虎的苏汀了,这么精力充沛,生气勃勃,仿佛有渊源不断地能量,用也用不完。
就连那些飞虫,竟也像是追逐着苏汀身上的光芒飞来,而非营地里的灯光。
“你说对吧?”苏汀突然转过来对亚当斯说话。
“什么?”亚当斯愣了愣,他刚刚出神,没有听见苏汀的话。
“我刚刚说我们以前去外地演出的时候,有女粉丝包了车跟着,我们去哪里,她们就去哪里,对吧?”苏汀兴致勃勃地回忆出道前的日子,“我们当时还住不起旅馆,几个人睡在车里,结果女粉丝全程跟着,我们住车里,他们也住车里,当时你还说这几个姑娘看着挺有钱的,怎么和我们一样旅馆都住不起。”
“怎么可以到哪里都跟着呢?”程薇薇忍不住插嘴,“这换到现在要被骂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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