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千里寻夫情话十级展大人VS虽然心情不好但媳妇需要哄然而没什么是床上解决不了的白五爷
何为孤岛,便是茫茫大海中,无所依。
从前荒芜的小岛因为有人居住而变的生机勃勃。从远处看,小岛是灰黑色的,峭石林立,高而尖锐,沿着曲折不平的小路,翻过半个山头,入眼是极开阔的平地,错落有致的庄户间有一条鹅卵石的小路,直通一层依山而建的小楼。倒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展昭打量一圈,发现这里大多是年轻夫妻带着孩子,丈夫晒渔网,妻子洗衣服,孩子在玩耍。却在看到他时,笑容僵硬,匆匆回了屋。他反手背着巨阙,了然的看着身旁面容严肃的人,道,“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严肃?我不是仇人,也不会害你家公子,你且告诉我,你叫什么,他是怎么救的你?”
展昭笑眯眯地站在原处,不急不忙的打量着对方,直到那人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两年前,主上自药谷回岛,路遇奸人屠我满门,出手相救。后,为我取名念展。”
“我猜…他帮你屠了对方满门。”展昭看见对方一脸的惊讶,一时不知该笑还是好气。近至楼前,他忽然停下,抬头打量片刻,道,“你说他叫你什么?”
直到此刻,念展也想不通,这个所谓的克主子的猫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重复了一遍,却觉得从不会消失的海风也在此刻停止了。他听见那人说——可否借我厨房一用?
展昭从没像现在这样焦灼不安,他看着锅里的酒酿圆子来回翻滚,白白胖胖的胀大了好几倍。
“这是什么,好香啊?”念展年纪小,又觉得是他把人带上来的,于是牢牢盯着展昭,生怕他惹出什么事。
“这叫酒酿圆子,松江府应该有吧?”
“以前没吃过后来没见过很奇怪吗,再说主上从不过节。”
“是吗?那你觉得他开心吗?”
“念展不敢猜测主上。”
展昭把圆子盛出来,递给念展,道,“尝尝,这可是开封府十里巷的。”
芝麻的香甜夹着酒酿的清冽,念展犹犹豫豫地尝了一颗,便再停不住了,直到一碗下肚,吃人嘴软,他看看天色,道,“你你不是要见主上吗?我帮你通传?”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许是近乡情怯,他忽然不急了。
“那你可不能乱走,你是我带上来的,出了事,主上会扔我去喂鱼的。”
念展一边带着展昭去客房,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
展昭关门前,道,“你代我捎句话,就说,展某公务缠身,兴许明早就回了。”
原本平常的一句话,主上听完发了大怒。念展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那位展公子可真害人!
木头碾压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念展头垂得更低了,片刻后,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主上白色的衣角。
“那你告诉他,不必等到明早了,现在就请回。”
“主…主上…蒋四爷的船都离开了。这会儿出海,怕是有危险。”
”哦?”
念展直觉不好,下一刻,凉如蛇信的手指就箍住了下巴,他被迫抬头,看着面具后的那双眼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既不舍得,那就和他一同离去。”
比黑夜更可怕的地方,大概就是融入黑暗之中的海。
展昭站在一块石头上,这里似乎是整座小岛最高的地方,不同周围的杂草丛生,这里显然常常被人光顾。他坐下来,远处是浓重的夜色,其实连脚下都被海雾所包围,前前后后无所依靠,这刻的孤寂如拍打礁石的海浪,滔滔不绝却静寂无声的绵延进心里。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朝堂之上阴谋倾轧,江湖之中正义当前,而让正义击退阴谋的代价是血染白衣生离死别。从那一刻,他的心里便下起了大雪。
除了最后一次见他,展昭就没再哭过,可是此刻,在无人的荒野,在凛冽的孤岛,他却哭了。
自打把展公子的剑拿给主上后,主上便不再说话了。一炷香前,念展依令去赶展公子,进了客房不见人影,只得拿了展公子的佩剑复命,说也奇怪,乖戾的主上看见那剑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点温柔有点可爱?如同荒原落单的野狼,遇见了家人。
“展某前来取剑。”
展昭站在门外,声音毫无波澜。片刻后,上古名剑被弃之如敝屣地扔了出来,展昭单手接住,那始作俑者转身挪动轮椅向屏风内行去,“送客。”
念展起身,硬着头皮,“展公子,你也看到了,我家主上看见你就生气。”
“是吗,念展对吗?”展昭特意加重了“念展”二字,道,“你打不过我。”
念展被丢出来,懵懵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欲要推门进去,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管家拦住了,“小念啊,少爷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可想想这公子姓什么?”
“展?”念展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主上的心上人,可是…”他懊恼地蹲在檐下,犹在小声念叨,“我要改名字,不想做替代品。”
“展某有一事,想请岛主解疑。”
“在下幽居于此,和开封府素无往来。”
“岛主可知,为何渔民接连失踪?换个问法,岛主为何把渔民掳来?鬼煞阎罗既然不吃人,又为什么要扣着他们?”展昭靠着屏风,目光牢牢锁住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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