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裕倒也不说什么便随着他进去,秦琅睿拿出一壶泡好的花茶走到桌前,两人面对面而坐,秦琅睿率先开口:“你失恋了?”
“啊.....是这么回事。”
“所以心情不好?”秦琅睿眨眨眼,撑着脑袋望着他。
“恐怕这只是个导火索,还有很多原因。”云崇裕低下头抿了一口茶,“这茶.....味道不错。”
“这是我自己种的花泡的,对了,昨天被你糟蹋的那些,喏,就在门外边,你要是喜欢就拿一点去。”秦琅睿微笑道,“硬要说我的损失也不算太大,花折了可以再种,也可以废物利用。本来我就是小本生意,图个有趣而已,也别太自责了,希望你能能找到更好的。”
云崇裕望着他唇间浅浅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中一动,他料想到了秦琅睿会对他破口大骂,甚至会和他打起来,却没想到这么一件事被他云淡风轻地带了过去.....这个老板有些意思,若是有缘,他倒是今后还想再见见秦琅睿。
他开始留意起这个花店老板,秦琅睿还在读研,这个花店是他妈妈去世时留下来的遗产,他不太乐意雇些外人替他打理,因此便一边读书一边开店。平日早晨花店并不开门,而到了晚上他就会一个人留在花店里,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坐在窗边看看闲书,悠哉悠哉的生活过的很是畅快。
云崇裕时不时下班就会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观望着花店内里。有时秦琅睿发觉了,他就下车去买几束花,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天。久而久之,秦琅睿也摸清了他的通勤时间,桌上的茶也会为他多留一杯。
“云总啊,你能不能别往家里带这些花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两个糙汉子住一块需要调剂一下生活,但你看看,不光是阳台上,整个客厅都快变成你的花园了!”一日回去,齐轲把他堵在门外,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手里的郁金香,“你再带花回来,就滚回去你郊区那套房子住去。”
云崇裕勾起唇角:“我听说你这个月请假请的很勤快啊?”
齐轲立马让路:“我错了老板。”
云崇裕把花放在餐桌上,他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松开领带抬眸望着齐轲:“问你一件事。”
“老板您请说,小的会的一定好好回答。”
云崇裕换了一副表情正色道:“我想追一个人.........”
齐轲:“啊????你说啥????”
云崇裕:“问你怎么追人.....”
齐轲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姿百态,他先是惊讶,又是傻笑,后又沉思,最后勾起唇角嘿嘿一声:“追谁呀?我认识吗?男的还是女的?”
云崇裕决定打死这个倒霉舍友毁尸灭迹。
秦琅睿不知从何时开始没再等到那个人,他不知道云崇裕是不是出于愧疚才每天都来见他。毕竟男人是云木的董事长,万一被媒体知道了他酒后闹事,还不宣扬得满城皆知?恐怕云崇裕就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才接近他.....
秦琅睿一个走神,锐利的剪刀划破手指,凝视着鲜血溢出的伤口,他不禁有些伤感......他似乎开始沉沦了,哪怕是男人带给他的都是假象,他也像是一个口渴的人寻求着不易得的甘露,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
男人不来也好,至少能让他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秦琅睿正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图书馆写论文,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他迟疑着要不要接,毕竟是个私人号码也没什么人知道.....但万一有事呢,他犹豫片刻,还是将电话接了。
“你好,请问是秦琅睿先生么。我是云先生介绍来的.....请问你有空来送花么,我想预定99朵红玫瑰,每天送9朵来我家就可以了,地址我一会发给你。”
秦琅睿一愣,原来是云崇裕介绍的,他的眼中的光黯淡下来,闷声闷气道:“嗯,你把地址给我吧,要什么时候送来?”
“唔,每天早晨九点半可以么。”
“好的,那我明天给你送去。”秦琅睿挂了电话随意地塞进上衣口袋里,云崇裕果真还是觉得亏欠他,明明砸了店的钱都还清了,他也不欠自己这个人情,怎么就还是不愿意放开他呢.....他一向明白事理,还没这个胆量去挑战商业帝王的权威......
秦琅睿心里堵得慌,一夜无眠。
他如期而至,那人叫他送去郊区的一栋别墅,这个买家倒是有点意思,说是别墅没人住,钥匙就在门口的信箱里。每天他来就用钥匙开门进去,随便找一处地放下就好。
秦琅睿心想这人未免心也太大了,就算他是云崇裕介绍而来的,也不必对他这么信赖吧。
房子布置的十分简陋,他方一踏入大门,入眼的就是一片素白,客厅摆着杂乱的纸箱子,皮沙发上积了一层灰。一看就是常年没人住,秦琅睿捂着鼻子进去,将花放在茶几上便悄然离去。
这位奇怪的客人每天晚上定时会把钱转给他,他不知道点名要玫瑰花有什么含义,但是放在那样的屋子里难免有些糟蹋花儿,他也不敢提,就老老实实去了又回来。
接下来几日,他每次去都会有不同的惊喜。第二天送花时,屋里积的灰和那些纸箱子都没了踪迹;第三天沙发上多了几只小狗玩具;第四天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木香;第五条则在餐桌上给他留了烤松饼,但他自然不敢吃;第六天书架上摆满了金融一类的书.......一日复一日过去,他虽然没见着屋子的主人,却在无形之中与屋主进行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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