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樵偏头错开了这一吻,他沉声问道:“你很有经验?”
朝飒轻车熟路的吻苏樵,自然让他以为朝飒“有经验”。
朝飒在他耳畔呼气:“毕竟我拍过吻戏。”
苏樵轻笑一声,他声音慵懒:“你以为我让你来我家,是抱着这种心思吗?”
朝飒错愕:“难道不是吗?”
苏樵语气间充满了戾气,他瞪着朝飒惊愕的脸:“很可惜——不是。”
下一秒,苏樵推开了朝飒,朝飒陷在沙发内,礼服差点滑落,朝飒捂住胸口。
朝飒头发有些凌乱,她理了理发丝,同时摸了摸自己烧的通红的脸,最终朝飒只能故作潇洒一笑:“还真是我误会苏总了。”
苏樵站在沙发前背对着她,双肩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朝飒狂跳不已的心渐渐平稳,她说:“对不起,是我自作聪明。”
苏樵这才转过身,问出了自己无法介怀的一件事:“你常经历这种事?”
这种事?
投怀送抱这种事?
朝飒霎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听听这是人话吗?要不是老娘走投无路怎么会这么下/贱呢?这人还暗戳戳骂自己?
“也得有又帅又有本事的男人让我投怀送抱才对。”朝飒面不改色。
苏樵眉峰一挑,表情里带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喜悦。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二人不约而同拿起自己手机,苏樵的手机没有一点动静,他抬头,只见朝飒已经接起了电话。
——是我的手机响了。
两个人坐的很近,苏樵已经听见了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听语气和内容,应该是朝飒的经纪人。
朝飒的经纪人名字叫赵诗朵,人如其名,确实是个事妈。
“朝飒,你哪去了?手机怎么关机了?”
朝飒看了一眼苏樵,扯谎道:“我在朋友家,手机掉马桶里泡了。”
“呦,我们朝大小姐还有朋友呢?真难得。”赵诗朵嘲讽道。
张嘴不出两句话就是冷嘲热讽,苏樵在一边有些听不下去,却见朝飒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一点也不在意。
等那头骂完了,朝飒才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母猪都会说话了,我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
“你!你可真能嘚瑟啊,我告诉你,沈怀是咱们公司的艺人,下个月由我接手,你明天和他出去吃饭,我找人拍你们。”
朝飒捂嘴极为做作:“是你的艺人啊?看面相确实像你。”
“阴阳怪气的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想说什么,拒绝也没有用,不吃饭就直接开房,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那头直接挂断挂了电话,丝毫没有顾及到朝飒。
手机屏幕重新变成黑色,朝飒盯着屏幕上自己的脸,几秒钟之后才抬起头看着苏樵。
苏樵将她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本来朝飒也没有避讳着他,因此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只是刚才朝飒坐在他怀里那一下,让他现在还不舒服。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觉得有利可图所以才甘愿献身,若换作别人苏樵大可骂一声滚,然后轻松封杀。
可是当那个人换成朝飒后,苏樵骂不出口。
朝飒是个不拘常理的人,最不在乎外界的看法,所以她自恋、高傲。
可是现在,昔日那个带着锐气的女演员却不得已向外界的看法低头了。
苏樵心疼。
朝飒站起身,道歉:“对不起,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今天的举动,虽然我知道这很难,您就权当我是个不要脸又走投无路的老女人,千万不要和我生气。”
朝飒脸上歉意稍敛,她走向门口:“希望日后还能再宴席上见到您。”
这句话莫不悲凉。
她在暗示苏樵不要封杀自己,同时也在自嘲自己今日杠了经纪公司,以后又有很大可能就此沉寂。
苏樵自然听出了这双关之意。
他叫住朝飒,朝飒转身,抢先道:“这两部手机的钱我都会转给您的。”
看着苏樵怔愣的表情,朝飒苦笑,深鞠一躬之后逃似的离开了他的别墅。
背影看着极为狼狈,可是走出门时不知道是不是苏樵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朝飒的脚步难掩——雀跃。
街道上又在下着雪,湿漉漉的地面让礼服裙摆脏的无法直视,朝飒不得已将那双八千块钱的高跟鞋穿在了脚上。
真是······太狼狈了。
生平第一次送上门主动求潜不成,还当着人家的面被经纪人骂了一顿,再厚的脸皮也搁不住。
朝飒滑着手机,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叫经纪人她也不会来接自己的,难不成让她穿着八厘米的高跟走回家?
开什么玩笑?
朝飒拎着礼服裙摆坐在路边。
苏樵家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住房一般都考虑清静,至于生活方不方便那不是有钱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街道上清清冷冷半天不过一辆车,就连苍蝇都不飞过一只,偶尔出现的几个行人还是遛弯的老大爷。
老大爷们穿着运动服一边走,一边做扩胸运动,朝飒露着胳膊露着背和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大爷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没有对着朝飒指指点点。
挨了十分钟的冷风,朝飒终于打开了手机。
“欲情故纵失败了······”
朝飒本以为自己跑出来,苏樵怎么也会阻止,然后她就可以顺势留在苏樵家中。
到时候孤男寡女两个人怎么说也会摩擦出一点火花。
这之后凭借东星总裁这个大腿,朝飒至少不用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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