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帝的艺术品吗?
达维德这话一问出口,还真就吓愣了朝飒。
她怔怔瞧了达维德一瞬,紧接着她才反应了过来。
她曾经对达维德无比熟悉,达维德浪漫多情,他对身边的人都很细心,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无比热情。
但他最致命的缺点就是不长情。
他对一个女人心动只要一分钟,一分钟之后达维德就可以面不改色对这个女人说出各种浪漫如诗歌般的话,如果这个女人动了心,那么半个小时后达维德就能带着她去酒店开房。
风流只是他众多形容词中最好听的一个。
就像眼前这样,面不改色问着自己前妻“你是不是上帝的艺术品”。
久违的恶心感一瞬间冲上朝飒的心里,朝飒冷笑一声,她干脆也戴上墨镜:“老娘的头发就送你了,你拿着去和自己的DNA比对一下,看看我是不是你妈。”
达维德脸色变了一下,朝飒这么羞辱,达维德不太生气,不过顾及面子,达维德直接将那根头发丝随手一扔。
“你这个女人真是泼妇。”
朝飒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曾经我也温柔过,不过是你将我的温柔践踏在脚底,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朝飒的话让达维德一怔。
是啊,朝飒从前确实温柔。
温柔到有些拘束,甚至有些卑微。
达维德忽然落寞。
像是想到了从前,达维德语气轻柔,还带着一些怀念。
“从前的时候你很喜欢听钢琴,每天睡觉前都会缠着我让我给你弹琴,然后你喝着红酒在月色下对我笑。上帝,我保证我很爱你,那个时候。”
朝飒开始找着耳塞。
达维德忽然有种冲动的感觉,他悄悄拉住朝飒的手:“如果能重来的······”
“如果能重来?”朝飒冷笑,“如果能重来,那我就绝对不止削断你眉骨这么简单了。”
说着,朝飒伸出手摘下他的墨镜:“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
达维德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望着朝飒,带着无与伦比的深情,以至于让朝飒都滞住了一瞬。
那双眼里似乎还带了一点泪珠。
然而仅仅是一瞬,朝飒甩开了达维德的手:“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然后率先甩开你,将你所有的价值利用干净,再让你身败名裂!”
朝飒恶狠狠补充道:“我绝对报复你,让你后悔认识我。”
达维德忽然低垂了眼睛:“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过去的事情真的很遗憾。”
朝飒嗤笑:“遗憾?不,你应该说的是抱歉!”
“抱歉”两个字似乎戳中了达维德的痛点。
达维德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从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而这一点也成为了朝飒和他多次吵架的导/火/索。
达维德正过身子,他接过朝飒手中的墨镜,直接戴在了脸上,紧接着是一阵沉默。
他可以吃回头草,可以和自己的前妻深情款款,但就是不能对这个人说抱歉。
半小时后,飞机即将落地。
达维德终究还是没有说抱歉。
对于伤害了朝飒这件事,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有错误。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今天的日本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一片阴云,并没有朝飒想象中动画电影般的蓝天白日,虽然远处能看见粉色的樱花,可是在朝飒看来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走出机场,剧组的车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达维德一改刚才的尴尬神情,他快步走到朝飒前面,直直奔着车走了过去。
看到如此热情的达维德,剧组人员总是没有落了达维德面子。
豪车上走下来一个眉眼温柔的亚洲女人,她对达维德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达维德就摘下了墨镜。
紧接着达维德就要去拥抱那个女人。
女人眉头微锁,带着笑容躲开了他的拥抱。达维德尴尬地摸摸鼻子,和那个女人握了握手。
朝飒笑着戴上墨镜,走到那几个人身边。
“这位是朝小姐吗?”女人用英语问道。
朝飒和她握手:“请问您是?”
“我是优娜,是电影的编剧之一。”
优娜是日本人,不过她已经在纳莱特公司工作很长时间了,和达维德算半个熟识。
优娜很清楚达维德的德行,所以才会直接拒绝达维德的拥抱。
在车上,优娜游刃有余的向达维德和朝飒几个人介绍风土人情,并没有说太多有关电影的事。
“这次我们大概会在日本待很长时间,朝飒小姐有什么不懂尽管可以来找我,”优娜笑着,“朝飒小姐真的很漂亮,和当年的旗袍少女没有丝毫变化。”
朝飒笑笑,对于赞美她一向都不太会拒绝,哪怕朝飒很清楚这里面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场面话。
可是那又怎样呢?
赞美就是赞美。
朝飒道:“相信再过十年,我的容貌依然会和十九岁的少女相差无异。”
优娜显然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并没有因为朝飒的自大而露出什么表情,她仅仅是不动声色一笑。
反而是坐在副驾驶的达维德噗嗤笑了一声。
刚才和朝飒的不欢而散,让他彻底不再打算进行什么伪装了,既然不能再睡到这个女人证明自己魅力,那更没有哄着她的必要。
达维德下意识抬头,眼睛盯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却不想对上了朝飒的眼睛。
镜子中的朝飒视线缓缓上移,目光带着一些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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