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芊已经接连几日没有踏入教习堂了,教习堂的那些弟子都议论纷纷,除了对煞星不再和他们一起共处感到高兴外,还对此产生了疑问。
姓慕的之前不是无论受到弟子们多大的孤立和避如煞星都会按时守律地来教习堂学习么?这几天她是又出了什么毛病么?
“我这几天好像看到慕芊芊在藏书阁里研阅仙籍法册。”教习堂中一名男弟子似是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怪事,教习堂众弟子感到有些好笑,有老师的授教指导不学跑去藏书阁啃那些仙籍法册,她自己看那些书会有老师讲解的更好么?
他们这些弟子平时闲暇无事才会到藏书阁览阅群书,到功法览书室里览阅的最多,还有去法器、灵宝、丹药览书室的弟子也较多。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像慕芊芊那样的怪煞也会扎进藏书阁里研阅仙籍?
“她好像和新进弟子铃列一起在藏书阁研阅群书。”解答众弟子疑惑的那名弟子此话一出,众人几乎同时表示震惊。
铃列从入门到现在只来过教习堂一次,众弟子本来就对她的印象感到神秘、心思难测,独来独往不愿和谁搭上关系,却偏偏天赐一副好容貌。
这样的人像被笼罩着一层朦胧不清的水雾一般让人心生好奇却又走不近她的身侧。
慕芊芊怎么会和她待在一处的?关键是铃列也并没避开她,这都几日了,两人竟然从未发生什么摩擦,那慕芊芊可是稍不注意惹到她性子就会发作的主,发起狠来他们是见识过的。
这些弟子中有几个曾经明知故犯惹到慕芊芊,被她收拾的狼狈不堪,后面那几个女弟子找来识扩境的朋友帮她们对付慕芊芊,这几个女弟子都面露出厌恶之色。
“哼,都是一丘之貉,有些人看着安静寡言实则扭曲阴暗,你们忘了那位新弟子和姓慕的一样都是被内荐进仙门的么?说不定两人还是同一门派的。”她们中的一个女弟子讽刺道。
曾经和慕芊芊交好的一个女弟子觉得不对:“不一定吧?和仙门有往来的门派又不止曦吾派一个,我以前也从来没听她说过原先的门派里有那样的一个人。”
“她现在是疯以前可不傻,她会跟你说这种不利于自己的话么?” 讽刺童泠和慕芊芊的那名女弟子转过头驳问她。
“怎么会?她原是曦吾派弟子的事不也与我说了么?”曾经与慕芊芊交好的女弟子继续反驳道。
“我看你是对她友情未散,存心袒护她吧。”那名女弟子对她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非要像你一样那么怨念么?”她现在的确对慕芊芊不再视为朋友,只是关于这个话题,她比她更有权谈论罢了。
是啊,她们已不再是朋友,她当初就是不服,为什么自己费尽千心万苦通过入门试测,差点就进不来了,而她靠着曦吾派的关系轻轻松松入了仙门。
要知道一个修仙者就算有资质灵根也得通过试测才能入门,那可是从千百人里层层筛选最终只有十几个人可以留下来。
当慕芊芊告诉她,她是直接被内荐进岑雪门的,原本她是曦吾派的弟子,她真的很不服气,自己的资质灵根一点也不比她差,为什么她费尽千心万苦才得来的入门机会,而她简单的凭着内荐就顺利入了门?
所以她心里不平衡,告诉了其他弟子将她内荐进岑雪门的门派是曦吾派,一传十,十传百,门中所有弟子便都知道了慕芊芊原本是出自曦吾派的。
她现在也觉得这样的作为没什么不对,她本来就出自曦吾派,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直到三个月前,她性情开始变化,她变得敏感多疑,还察觉出了是自己将她原是曦吾派弟子的消息说出去的。
当时慕芊芊大发雷霆的和她吵了一架,她也不甘示弱地回嘴,她们那时也就此决裂,后来她的性情变得越来越极端、扭曲、疯魔,她身边其他交好的人也都纷纷忍受不了远离了她。
现在,孤僻幽静的新弟子却能和她共处于室,她也收敛了性情,真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她又有朋友了,难过的是她的朋友也是区别于“正常”的人,正如一叶孤舟上的两个人一样。
自己可真虚伪,替她瞎操心个什么劲?她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那个讽刺慕芊芊的女弟子气地瞪了她一眼,甩脸转过头。
藏书阁内,慕芊芊和童泠一起探讨各本仙籍中所含的意义、她自己对内容的理解与看法,当然,童泠还是那个老样子,用眼神和简单的肢体语言表达意见。
直到夕阳西下,她们才一同出了藏书阁。
岑雪门中凡是人往来繁多的空地前,积雪都会被及时清扫,但门内道路庞杂,像藏书阁前就有四五条通向门内各处的大小道路。
童泠今日选择走的那条积雪小道正好能通往慕芊芊和自己所住的居所,走入小道半途又有另外的分叉小道,还不止一条。
一般岑雪门新入门的弟子门派都会安排师兄师姐带他们到门中各处熟悉地形,路痴一点的弟子认个七天都不一定能把地形熟悉。
慕芊芊刚来岑雪门时也认了好几天的地形,没事就叫上新交的朋友在门内到处逛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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