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稳扎稳打,一个剑走偏锋,干的好了,的确能使消息明朗。不过策反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即便不能成功,也不能暴露自己。”
二人点头,算是接到命令。李晟转向少年队,“老大,你们的人,还是不要忘了训练,除了每天的日常,可能随时发布一些任务,这些任务会很危险,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将他们当成特种部队,随时准备突袭。
吴三猛不干了,“那晟哥儿,你做什么?”
李晟道,“我当然负责你们的伙食,这里又没有厨子,要吃的好,不靠我,靠谁?”
好是好,有些大材小用,李晟屈居幕后,做厨子的活儿,顺便当指挥官,居中调配。“既然商量好了,大家都分头行事吧。正好,我有事儿,今天晚上的晚饭,柳铁,你包了,我和表哥,估计不会回来。”
李晟上楼,见陈从文正在临帖,有些歉疚地走上前,“表哥,临摹贴金呢?”“是啊,得准备下一次的府试,阿晟,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一张苦脸,十分难看,“表哥,家里的粮食估计撑不了几天,咱们得想想办法。”
“是啊,我说了要去要账的,你陪我去?”
李晟点头,不是怕他一个书呆子被人欺负,他才不跟着。历来欠钱的都是大爷,账可不是那么好要的。陈从文收拾好书,很是为难地下了楼。但凡有丁点办法,都不会去找好朋友要账。李晟感叹,这位表哥的心善,为了自己的大爷,必须绑架他。
”表哥,咱们要账,得来个章程,我先要知道,哪些人欠了你的账?”
隔壁街的王匡,太学里的张若均,朱雀大街的马凯,东水门的傅修,北清桥的于杨……我了个乖乖,还真是人傻钱多,当初把粮食藏在二楼不就了事,还全部带走,接济了原本不该接济的人。真怀疑是不是陈方文的儿子,一点儿商业头脑都没有,若是就地起价,谁都要认账。
“这样吧,表哥,咱们由远几近,先找东水门的傅修,你给我介绍下他们家的情况。”
“不是太清楚,他们家在东水桥开赌坊,在风月的地段。傅修在内城的私塾里就学,当时洪水发了,就跑进了皇城。”皇帝陛下还是仁慈的,没有把他们赶到洪水里自生自灭,还借了皇城一角,给他们居住。
在皇城的安全,的确可以保证,若是逃到外面,就有汴通帮这样的极道压榨。
开赌坊的,那肯定不缺钱了,大宁可以公开赌博,太祖皇帝的爱好,大家都继承了下来。两个人搭了辆牛车,从西水门往东水桥走,刚出门不久,就碰见庄严的仪仗队伍。“净街,回避。”
队伍里有黄罗伞,八匹骏马拉扯,御林军雄赳赳气昂昂,威武雄壮。
刘邦看见始皇的车队便发出,必取而代之的雄心。李晟,只觉得太奢侈了,不就是出来找小姐么,还这么明目张胆。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大街一下子清出了一条路。
李晟对赶车的吩咐道,“大叔,跟着他们走,完全不用担心堵车。”
皇帝陛下开路,畅通无阻。在东水桥最热闹的街道上,皇帝车架停下。风月楼上的姑娘们,早就花枝招展,各种样子的美女,都含情脉脉看着下车的九五之尊。
明黄色的黄袍,五爪金龙爪牙锋利,冉冉胡须,五官端正,是一个英俊的大叔,小姑娘们喜欢的类型。
皇帝陛下也会恋爱,“师师姑娘呢?”“官家,姑娘在楼上等候呢。”
徽宗皇帝兴致勃勃见小相好去了,周围的街道,还是堵着。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有言官,愤然碰死在金銮殿上,以警示皇帝荒谬的行为,可惜的是,没有。
李晟离朝堂很远,不是很关心,说实话,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大宁朝廷来保护自己。即便南宁会产生,庸庸碌碌百年,也不能收复故土,反而被最强大的蒙古灭了国。
文风鼎盛的同时,还需要武力强大。李晟抬眼看了看风月楼,绮罗帐里的确惬意消散,可以后被掳掠去北国,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契国凶残般,把大宁打得纳币,约为兄长;未来的大金厉害吧,把大宁打得纳币,敬为父兄。就连西北的哒哒小弟,也把大宁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那时候南征北战,携灭国之威的强盛,到如今,已什么都不见了。
风月楼对面有一家赌坊,名曰必胜。逢赌必胜,那这赌坊还有开的必要么?赌坊的老板,替所有赌友考虑,真是照顾的细心。
这么大的赌坊,想来不会赖账了,“表哥,那傅修,就是这里的少东家?”
“是啊,他说他们家是必胜赌坊。”
两个少年进入赌坊,赌坊小厮热情招呼的,“二位里面起,今日大小开盘,很多人都赢了,你们一定不熬错过。骰子,牌九,各种赌具都有,要赚钱,那可是太容易。”
这小厮培训的好,拉业务,真是有一手。陈从文很是忐忑,一个读书人,公然来赌坊,很掉苗子的事儿。
读书人,可不会来这样市井的赌坊,他们会文雅一点儿,或赌才华,或赌棋艺,可不会赌运气。
你们少东家在么?”
“少东家不在,去学堂了,你们找他,估计得晚些时候来。”
今天要账的业务多着呢,哪儿有时间等,”你们这里,谁做主?”
“咱们掌柜的在呢,要不您找他。”不善的眼神,可唬不住李晟,“那好,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
掌柜的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镇得住场子,“小鬼,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你们家少爷在逃难期间,吃了我们家的粟米,按照当时的市价看,应该值五十两银子,请付账。”
掌柜的粗声粗气,吓了人一跳,“开什么玩笑,五十两银子的粟米,可以吃整整半年,你这是敲诈呢。”
李晟摇头,“逃难的时候,没有粟米,就得饿死,你说值不值。”
恩情大于天,”那也值不了那么多,这样吧,十两,算是答谢你们?”
陈从文正要接手,李晟拦住他,“我们不要银子,还我们一石粟米,值不了十两银子吧。”
平常时间,一石粟米的确不值十两银子,可现在粮食紧缺,有银子都买不到粮食。掌柜的觉得理亏,还是把银子塞在陈从文手里,“赶紧走,别像讨饭的。”
李晟拿过十两银子,“掌柜的,这样的话,我要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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