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那确实是个好东西。
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有没有害怕的东西了。
乔菁菁微微一笑，在卡券里点了个“取出”，然后她就察觉到右手手心里多了个冰凉的小玩意。
她随意地瞟了一眼，是个玉石半透明小瓶子，里面有一些蓝色的液体。乔菁菁拔开瓶塞，不动声色地将小瓶子掩在袖子里。
她放下手机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对峙的双方，然后站了起来。
她曼步走到轮椅前，余得利这才看见了乔菁菁，眼睛里顿时划过惊艳。他也算是阅美无数，但是这么美的，却是人间稀有。
见她过来，顾永淮等人立时不动声色地站在了轮椅面前，似乎不想让她接近余得利。
乔菁菁自来熟地在顾永淮跟余文礼两个人的衣襟前拍了两下，笑了笑，“雾霾太重，积了灰。”
余文礼自以为乔菁菁是认出了她们的身份，现在改变想法前来讨好她们来了，她不屑地撇撇嘴，“你们大陆空气脏。”
乔菁菁微笑了下，“本来不这样的，你们来了以后才起的霾。”
余文礼听不懂，又疑惑地看着顾永淮。
余得利终于开口说话了，“小丫头，你过来。”
乔菁菁立马挤过母女两个，慢慢走近余得利。
余文礼在乔菁菁经过的那一瞬，嗅到了一丝奇异的香味，浮浮沉沉，她买过最好的香水也没有这样好闻过。
余得利看见乔菁菁来了就缓和了神色，“你是他的妻子？”
顾江看乔菁菁下场，不知何时也跟在后面，却没进人群，只是奇怪地看着乔菁菁。
乔菁菁柔顺地点了点头。
余得利又看向她的肚子，似乎高兴了些许，“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们带点见面礼。”
他抠抠搜搜地在怀里掏摸了会，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佛，“这个小玩意，就送给我未见面的孙子吧。”
乔菁菁伸手去接，却把小玉甁里的药水轻轻滴在他搭在大腿的不能动弹的左手上。
见他掏出那个玉佛，余文礼气得两眼冒火，“爸，这个东西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送出去！”
余得利却没理她，刚要把玉佛递到乔菁菁的手上，乔菁菁却陡然缩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没人接的玉佛顿时摔在大理石地面，摔成了几瓣。
余得利又惊又怒，“你！”
这个玉佛是他花了重金淘来的，他很喜欢，屡次说过要把这个小玩意当成传家宝传下去，这次是见乔菁菁已经怀孕了才舍得掏出来。
余得益的脸也抽了抽，几十万的东西，就这么摔没了，他极为可惜地捡起碎成几块的玉佛，看着乔菁菁的目光恨不得能够淬毒。
这本该是传给他儿子的！
乔菁菁皱了皱鼻子，转头对顾江说，“这里太臭了，我们走吧。”
顾江眼睛里带着笑，柔声道：“好。”
乔菁菁灿烂地回头给了余得利一个笑容，“大爷，高位截瘫了都你还折腾个什么劲？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你看看你左右的人，哪个不盼着你早点死，要我说啊，出国找家安乐死医院才是好出路，是不是？”
余得利差点口吐白沫，“你！”
乔菁菁认真道：“我又不是医生，你要是想早点死应该找别人，找我没用的。”
余得利的手抖了又抖。
乔菁菁气死人不偿命，“我刚刚才发现，大爷，你这个女儿跟你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呢，不会是外面的什么野种吧。大爷你还是去查一下比较好，别等到死了以后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此言一出，却气煞了顾永淮，她冲上来就想挠乔菁菁，“臭娘们你血口喷人。”
余得利后宅里那些女人经常为你这个月多拿了两万块钱的零花钱而干起来，因而顾永淮战斗力异常惊人，还真的被她突破了两个保镖。
等冲到乔菁菁面前时，顾江才淡漠地横出一脚，重重地把她踢开，“滚。”
顾永淮摔倒在地，极度地不可置信，“小江？”
顾江拿起手机示意了下，“我已经报警了，想要闹事的早点滚出去，警察来了就晚了。”
保安跟保镖对峙着，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乔菁菁却不想再跟他们打交道，歪了歪头，“我有点头疼，咱们走吧。”
顾江闻言立时有些紧张，“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几个保安保护着他们从侧门撤退，乔菁菁在将将出门的时候，却回头冲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余得利跟顾永淮笑了笑。
……
“啊——”
凄厉的声音划破会场。
顾永淮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眼睛里俱是恐惧之意，“有鬼。”
谁都不知她刚刚看到了怎样可怖的景象。
乔菁菁回头的那一刻，她分明看见，妖冶的乔菁菁突然变成满脸血迹的顾小淮，回过头对她阴森森地笑了笑，眼睛里突然就流出了血来。
她惊慌失措地跑到余得利面前，神色异常惊恐地，她试图摇晃下余得利，“得利，你刚刚看见没有？”
她伸出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出口，转过头来却发现余得利不知何时圆睁双目定定地直视前方，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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