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出异样的她开始和尤霓霓争夺最后一只鸡腿。
*
由于尤正柏不在家,吃完这顿外卖,闲来无事的母女俩一致决定去逛商场来打发时间,顺便解决晚餐问题。
谁知晚上回家,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尤霓霓远远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他站在一盏昏黄路灯下,灯光在他的脚下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
和他作伴的只有盘旋在头顶的几只飞蛾。
孤零零的画面看上去莫名可怜。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尤霓霓毫无准备,以至于忘了和程慈打声招呼,直接丢下她小跑过去。
她用手指戳了戳发呆的人,问道:“你怎么来了,忙完了吗?”
听见她的声音后,陈淮望拾回神,好像没想过会遇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嗯”了一声。
尤霓霓没有察觉,“那你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等很久了?”
陈淮望知道她误会了。
他只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倒不是专程来找她。
这时,程慈也走了过来,同样误会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于是像上次一样,热情邀请道:“来找霓霓玩啊?去屋里聊吧,这天越来越冷了,千万别冻感冒了。”
尤霓霓却不再像上次那样拼命反对这个提议。
因为她觉得陈淮望看上去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听完程慈的话,尤霓霓重新转过脑袋,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一点不自知的期待。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陈淮望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
最后,这趟漫无目的的乱走就这样结束在这里。
当他们进门的时候,尤正柏已经回到了家里。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便来到玄关,准备迎接外出的母女俩,却没想到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跟着她俩一起回来。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换了一换。
尽管这是第二次见面,但俩人间的气氛好像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尤正柏单方面对他的气氛不太好。
当然了,这一点在一个有女儿的父亲身上很常见,程慈也十分清楚。
所以她没有说什么,一边拉了拉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尤正柏,一边对他俩说道:“你们上去聊你们的吧。”
程慈的动作已经代表一切,尤正柏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叮嘱道:“不准关房间门。”
“……”
她的爸爸又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尤霓霓下意识瞟了陈淮望一眼,只希望别被他当成是不正常的一家人。
正想回答“当然”的时候,程慈抢答:“小时候你都没这样管过霓霓,怎么现在长大了还反倒管起她来了。要做一个开明的爸爸,好吗?”
“……”
这下好了,陈淮望肯定会觉得她不是程慈亲生的吧。
哪有这样卖女儿的。
为了避免程慈再做出或是说出什么不符合母亲身份的事和话,尤霓霓当即拉着陈淮望上楼,带他远离道德沦丧地。
期间还能隐约听见她教育尤正柏。
“收收你那坏脾气,万一吓得以后没男生追霓霓了怎么办?”
“我养着。”
……
至于尤正柏还回答了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了,因为被房间门挡在了外面。
关上门的瞬间,尤霓霓暂时松了口气,自顾自地朝里走。
可陈淮望还站在门口,视线在四周扫过一圈。
房间和他上次来的时候比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多了一些新东西。
比如,墙上的海报加入了新成员。
再比如,床上的人形抱枕也多了一个,放在床的另一边,营造出左拥右抱的感觉。
前后好像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
陈淮望轻哼一声,嗓音微凉:“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吗。”
“……”
尤霓霓正在喝水解渴,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水全喷了出来,被成功呛到,赶紧找纸擦嘴。
见状,陈淮望走了过去,帮她拍背顺气。
其实尤霓霓很想说,比起头天晚上爱上,第二天就爬墙的情况,这次真的不算快了。
而且,她还是喜欢江舟池的啊,没有变心。
可惜,就算把这些想法一五一十告诉陈淮望,他也不一定能够理解。
等缓过来,尤霓霓想了一种更为通俗易懂的说法。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天底下的哥哥却是无限的!所以我必须抓紧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这样才可以尽可能多地把我的爱分给每一位哥哥!”
能把“脚踏多条船”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理所当然的,大概只有她了。
对于她的强词夺理,陈淮望不予置评,只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捏小猫脖子。
带着点警告意味,但力道不重,反倒有点痒。
尤霓霓毫无防备,“哎哟”叫出声,立马一边往窗边的小圆桌走,逃离他的魔爪,一边说道:“你别站着,过来坐吧。”
然而陈淮望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她的书桌前坐下。
视线落在摆放在上面的相框上。
除了一张全家福,还放着一张她和路程的合照。
似乎是在什么旅游地,明媚的阳光,茂盛的热带植物,若隐若现的彩虹,一切美好的存在全成了他们的陪衬。
照片里,路程站在尤霓霓的身后,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放在她脸颊两侧的双手比耶,尤霓霓则是双手抱肩,翻了一个白眼。
主题一目了然,相爱相杀的青梅竹马。
只不过放这照片并不是尤霓霓的意思,而是被路程强迫的,美其名曰,用另一种形式陪伴她学习,为她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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