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张了张嘴，后来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下了课之后，她一个人翻回去刚才张清晚的那个论坛，却找不到了。算了，也许就是不想让她看见吧，她想着，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赵岁亦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可她还是有些不舍得林西子和唐影，虽然能常回来，可离了故土，想想就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赖在学校。
张清晚这次的弹唱会是关联学校的一个活动，学校校会之类的组织都会宣传和直播。赵岁亦早起刷论坛的时候就看到有关张清晚弹唱会的。
——张清晚弹唱会首次宣布和粉丝合唱，今天晚上六点，学校大礼堂，免费开放，欢迎大家的到来。
赵岁亦看着看着就念了出来：“张清晚今晚有弹唱会。”
林西子和唐影本来都在睡觉，听见赵岁亦说话，吓得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两人对望一眼，默契地闭上了眼睛，静观其变。
“你俩知道吗？”赵岁亦问，“粉丝合唱，大礼堂都要挤不下了吧。”
林西子和唐影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学校里宣传疯了，整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是学校里热了半个月的话题。
“我想去。”
林西子睡不住了，还不等坐起来，就喊道：“不许去！”
赵岁亦看着她一边气愤地下床一边还数落她，唐影也起床了，慢慢地下床站在林西子旁边。
“你别去了，平白给自己添堵吗？”林西子气愤得让赵岁亦感觉好像张清晚是她的前任，而不是自己的。
唐影也在一边附和：“是啊，岁亦，你手续都办好了，还是快离开这儿，让自己开心起来吧。”
赵岁亦笑了笑，“怎么，我现在看起来很不开心吗？当初喜欢张清晚是真，喜欢他的歌也是真，现在不过是喜欢他的歌，无关乎人罢了。”赵岁亦胡编乱造的，自己都不信。
林西子当然不信，但被唐影拦了一下，林西子还要说，唐影给她摇了摇头，只好闭了嘴。
“那晚上我们陪你去吧。”唐影说。
林西子翻了个白眼。
一如既往地静心化了妆，挑了件自己满意的衣服，这样的仪式感，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张清晚的尊重。
这是最后一次来听张清晚的弹唱会了，赵岁亦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对张清晚告别，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心软。真的最后一次了，再见他的最后一面，在心里面好好地告个别，好好同自己的这段感情告个别，从此山高路远，再也不见。
赵岁亦没像往常那样来得特别早，也没有迟到，那样太惹人注目了，她不想让张清晚知道她来了。
随着拥挤的人群，她和林西子唐影找了个靠中间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张清晚坐在台上，调整话筒，舞台整个都是平平常常的，可他就像镀上了小亮片，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抬头低头，和旁边的人说话的神情，她都看得请清楚楚。
那么好的人，那么温柔的人，曾经她一度当做偶像来崇拜的人，可就不是自己的。赵岁亦现在想起他们在一起的事只觉得遥远，她的美梦啊，早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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