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小月就是长得漂亮一点,下面都是和其她女人一样的,那东西又没有镶金边!
末了唐二娃还感叹说:“唉,那下面臭烘烘的,可男人就是喜欢,男人就是贱。”
这些话难听理不歪,可小飞就没法往心里去。
柳伴月不回来是铁定的现实了,小飞想到了各种报复柳伴月的方法,一个人偷偷地走上了“报仇”之路。
杜月旺不见小飞的踪影,担心,各处打听到小飞的音信。
厂里回上海探亲的,有人在上海火站看见过小飞。杜月旺和杜妮娅到了上海,在火车站找了一阵子,各处又寻了几天,也不见小飞,后来在十六铺码头找到小飞。
已经快成叫花子了,要不是小飞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早被当盲流收容关押了。
小飞腰里还别着把破菜刀,那架势要找柳伴月要破她的相,要她的命,扒其皮,咬其肉,碎其骨,食之为快。杜妮娅和杜月旺苦苦相劝,好不容易把他带了回去。
小飞回上海找柳伴月,小时候对大上海繁华没什么印象,如今见到大上海的繁华,非常惊讶。
走在南京路上的时候,交通安全宣传车的高音喇叭叫道:“走人行道,侬没来过大上海啊,阿乡泥(外乡人)!”
听了这话,小飞很不服气,可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服气。但细想自己的确不属于这个大都市,这个大都市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你不属于它,它也不属于你,那个小山沟才是你的归属地。
难得柳伴月要变心,要找个大城市的;反过来想,要是他有个山沟沟里的对象,自己在大上海来,也要变心的。
小飞一时想得开,一时想不开。
这次到上海去找小飞,杜月旺没到大哥家去,也没告诉大哥。
为这杜月旺满心的惆怅,好像欠了大哥或是大哥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想着这心里就不顺。
以前有柳伴月,感觉度年如日;现在没有了柳伴月,简直是度日如年。
小飞回来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天黑后,家里人都睡着后,把煤炉子搬到卧室里,想用煤气中毒的方式把自己干掉,但到了后半夜,硫烟呛得难受,一个劲地咳嗽,又把煤炉子搬出房间。
喜欢远去的三线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远去的三线奇书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