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早该适应了,只是疲惫。
他不答,半晌,淡淡问:“愿意做我的皇太孙妃吗?”
萧绥讥诮一笑:“若我答不愿意,你可愿求陛下收回成命?”
胤承一笑,温润和煦如春夜的风,轻飘飘地没有半点重量,更谈不上暖意:“我半生所谋皆在一把龙椅,任何人阻挡在我面前,我都不会让步。”
“殿下,连小孩子都知道,只有花钱才能买到糖葫芦,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难道你不知,越是稀世之物,越是要付出一切?越是吝啬越是一毛不拔,便越是什么都得不到。”
胤承哑然,笑道:“稀世之物,是说你自己么?”
萧绥面上冷意更甚:“殿下如此悭吝……我不愿立于你之下便在此。终有一日,你会为了那把椅子,把我以及我们这些追随你的人撇到一旁。”
胤承又笑:“师妹这话说的,好似我始乱终弃。”
他伸手,将萧绥脸颊边的碎发拨至耳后,倾身,凑到她耳边,湿润温暖的鼻息缠绵上她莹白的耳廓,轻声道:“那便站在我身侧,让我舍不下你。”
萧绥眼神一动,面上仍不为所动:“江山多娇,岂能容他人共享?”
胤承眼中的雾气终于褪去,明锐如往昔,朗朗如烈阳破晓,他沉沉笑道:“师妹何必试我,我所求所谋皆为黎民,不为江山。”
萧绥不无讽刺道:“殿下大爱。”
胤承对萧绥这般冷言冷语向来包容地近乎无下限,他只当萧绥不是讽刺他而是在讲笑话,揶揄道:“孤本以为,你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拔剑。”
萧绥扬眉:“你想死?”顿了顿,她脸上冷色筱乎间消失不见,她定定看着他,笃定地道:“那夜,你曾在我眼前求死。”
说完,她怔了怔,懊恼自己莫名所以的失言。
胤承本诧异她的这突然之语,嘴角微动,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萧绥突然道:“活着是最艰难的事,可你仍要活着。”
胤承眼中掠过一道莫名地情绪,问她:“哪怕不被任何人认同活着的意义,仍要活着?”
萧绥紧抿起唇角。
她分明已经要求他活着了,不是吗?
胤承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是了,我会一直活着的,因为你让我活着。”
他的祖父,王叔,满朝大臣百官都盼着他死,空出储君之位。
她是唯一一个和他说,希望他活下去的人。
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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