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四月,天气开始回暖。
江吻生看完手下刚发来的一条消息,想一想,开车去医院见一面身体未好的好景。
踏着暮色刚要进病房,便跟出来的严诺弦祁撞上。
他瞥见严诺弦祁不佳的脸色,心下倒有一番隐晦的活动。说来,好景在做事方面上跟严诺弦祁很像,倒是没真像严诺弦祁那样丧心病狂,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各自都不是好人,也就维护跟自己亲近的那些人。
不过话没得说得是严诺弦祁对好景是真好,可惜这种好在江吻生看来就是严诺弦祁对好景有着主宰和掌控,可以说,严诺弦祁是个合格的弟控,而且还是个太自大,太自私,太自满,太盲目的弟控。
进去后,他看好景并没继续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而是手挂点滴的难得发呆般的坐在窗边,也不知前面好景跟严诺弦祁发生过什么,反正他肯定好景的状态十分的不正常。
“好景。”
他出声打破了此时病房内的安静,可不想跟好景一样感受沉抑的情绪。
好景抬眼:“是有他消息了对吗?”
江吻生漫不经心地说,“算吧。”
好景抿唇:“到底有没有?”
“有。”
“他在哪?”
江吻生没立即将已知的消息告诉好景,而是道:“你们再重逢也不能破镜重圆,还不如就此放过彼此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好景脸色难看,没有说话。
江吻生本能地感觉的出好景在生气,又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好景只说:“我是认真的。”
江吻生正色道:“可你自己估量着你们还有可能吗?”
好景一怔,随后眼底是藏不住的厉色:“这是我该考虑的事了。”
江吻生原本不想多事的插手好景和图江的事,只是他在深入调查图江的时候,竟发现图江是他姨妈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亲表哥,再加上,江家小姨跟好景爸妈有一定地纠葛,这其中牵扯的不只就是图江跟好景,还有江家和严诺家,而且他还调查出有关于曾经那些传闻中的恩怨情仇,如他有所耳闻的那样并非是空穴来风,怕是已从上一代的人延续到他们这一代。
一边是跟他一块长大,虽性格孤僻,但与他亲近的朋友好景,一边是遗落在外,跟他有着血缘关系,身世凄惨的真表哥,说要让他不管他们的,也不能当不知道。前不久他与江老爷子还有他爸妈见面时,江老爷子还对他提起过他家小姨,说要好好补偿小姨的儿子江兼,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个孙子,其实是假的,而真的孙子阴错阳差地一直流落在外,并在招惹上了好景后被骗心骗身,并且最糟糕的是,已经被迫地跟他表妹江雅心换了心脏。
造化弄人。
江吻生一直都嘴冷心软,到底跟好景是好朋友,也不想看好景因图江,而继续难受下去,便说了图江身处的地址,只不过他嘴贱一把,补了一句:“他当初是被江兼带走的,现在跟江兼生活了也差不多半年多。”说着,他睨了好景一眼,见好景眉头迅速拧到了一块,一副凶狠要冲去杀人的表情,话锋一转,又说:“当然你也别担心他对图江有什么,江兼喜欢的是追着你不放的江雅心。”
“你跟图江什么关系?”
好景的脸色仍旧是极为的难看,完全没被江吻生的话给安抚到,似乎只要在没亲眼见到图江之前,心里始终是憋着一口闷气。
江吻生不打算说出图江的身世,还需要再去查一些别的事,便模棱两可道:“这个就要问江兼或你的图江了。”
好景沉默。
驱车回到家里,江吻生心底因好景的事而升起的烦躁并没消失,甚至再一想到好景跟图江的事情纠葛上扯上了江家,江家小姨,连带有他,都感觉自己已深陷一个巨大的网里,保不准成为一个四面受威胁的人。
换鞋进门,看正乖巧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沈齐衏,萦绕在他心中的闷意总算散去了些许。他上前坐到了沈齐衏的身旁,捏了一把沈齐衏白净的脸颊。
“吃饭了吗?”
沈齐衏点头,唇语问:你呢?
“没。”
“我去给你下碗面?”
“嗯。”
待沈齐衏去厨房后,江吻生大剌剌地瘫在沙发背垫上,细想着他了解到的那些事,突然觉得他以为他剥离开了与江家的一切,但许多时候他都无法忘记他曾是江家大少的身份,有一定的责任巩固自身的权益和稳定江家根基。
现在江老爷子正在养病,江家没有一个合格的代表能够带领江家继续发扬百年的基业,如今的江家人不是勾心斗角的想着分财产,就是明争暗斗的对着自家人下狠手,动手脚。这样的发展迟早会让江家走向末路。
沈齐衏煮好面出来,到等江吻生吃完,都保持着一份安静。
其实他看出江吻生有烦心事,却不会马上去向江吻生询问,不仅仅是他怕增加江吻生的烦躁,而是他清楚江吻生会跟他说的。他们俩之间不存在隐瞒,不会相互逶迤,不会相互试探,不会相互欺骗。
江吻生放下碗筷,擦完嘴,沉声道:“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消息,我小姨的儿子不是江兼,是图江,就是好景要我找的人,也是跟江雅心换心的人。”
沈齐衏有点吃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是江吻生给严诺好景透露的,可以跟江雅心换心的人是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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