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在楼下写作业?”左止又问一遍,他是打定主意要知道答案的。
少年木着脸坦然道:“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写到哪了。”
左止盯着他,勉强把这句话理解成少年对姐姐的关心,“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写了什么?”
吴优目光里的温厚隐去,他说:“我只想知道写到哪了。”
这个故事他比左止了解的多太多了,不需要对方讲解。
左止有些不明白了,“写到哪对你很重要?”
少年握笔的手压在纸上,压住了他刚才写下的一行字,“故事写完,我就该走了对吗?”
左止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说:“对,”但还有转圜的余地,左止开出条件“可是,你好像有很多我感兴趣的新故事。”
吴优没说话,他拿起手正要继续写,刚才没干的圆珠笔油墨印在了他侧掌上,纸上的字迹也蹭花了,看起来有些肮脏。
少年的脸上闪过片刻的不耐烦,他放下笔,把本子上蹭花的那页纸撕了下来。
那张纸马上就写满了,撕掉再写是件麻烦的事,但是吴优一点都没有犹豫。
左止侧目笑了一下,然后坐直了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其实这个故事还没有正式开始讲述呢,左止等着,用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等着吴优有一天张开嘴完完整整说一遍。
就像有罪者串供似的,吴优即使跟她姐姐讲得分毫不差,左止也必须听他讲一遍。
况且,他们俩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讲述。
那天晚上,吴优第一次使用了这个家里的固定电话,他打给海洋馆见到的那位同学,在对方的惊喜声中报出了自己的地址,并且邀请对方第二天来玩儿。
那个电话是当着左止的面打的,挂了电话左止问他:“不是说同学不算朋友吗,怎么突然想到邀请来玩儿?”
吴优放下电话,没有解释,只是问他:“我能让他来吗?”
马后炮!
左止说:“我没意见,你随意。”他可是合格称职的观察者,正好也想看看这个小神经病是怎么跟同龄人相处的。
第二天那位同学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堆水果,就像上门看望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一样隆重。
吴优反而没有回馈他同样的热情,那天两个人一半时间都用来写作业了。
左止大概数了一下,吴优整个下午连十句话都没说。
不过,对方一点儿都不介意吴优的冷漠无理,并排趴在茶几上写作业时,那个少年还时不时偷偷打量吴优。
他的打量和左止的打量不一样,左止是带有明确目的性的,少年却是出自喜爱。
左止想到自己小时候去商店看自己喜欢的玩具时,就是同样的眼神。
这可奇了怪了。
左止自己学生时代的记忆里,受欢迎的男同学往往是相貌出众,打架运动一把手,够讲义气,对兄弟大方的人。
这几项吴优都不合格。
那他是怎么做到让对方这么中意的呢?
“你们是同班同学?”左止把饮料放过去的时候主动问。
那个男孩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今年上高二了。”
左止隐约记得吴优开学才初三。
那就更奇怪了,高中生是怎么和初中生玩儿到一起的?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初中生。
左止没有再问,等少年告别的时候,他看见站在门口送行的吴优做了一个后退的动作,似乎是那个少年突然拉了一下吴优的手。
送走了人,左止看着进来的吴优,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吴优这回竟然老老实实回答道:“在网吧认识的。”
“你还去网吧?”左止不相信,“我看他对你挺好,这还不算朋友?”
吴优摇头,平静道:“他想.上.我。”这话说的没有一点停顿遮掩。
“什么?”左止皱眉。
吴优看着他诧异的表情,突然笑了,不是张狂或者怪异的笑。
吴优勾着嘴角,牙齿微露,看起来乖巧极了。
但是左止已经明白过来,这次的见面是吴优专门给自己看的表演,他的笑容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左止:你看,我还有多少秘密啊。
“别让我走。”少年似哀求一般轻声说。
这些秘密总有一天都是你的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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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死亡万花筒》之前:
我: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一身正气
看到一半:
哇的一声哭出来,#&¥~(假装这是一句很脏很脏的脏话)
我:妈,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吗?
半夜起床上厕所:
死死搂住猫不撒手,即使被挠也坚持带它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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