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教官终于放过了左右转身,继续训练正步。
一个排八十多个人,想要走齐当然不容易,如果再遇到个教官是强迫症晚期,那真是大大的不幸。
江鹿白和纪云觉得她们两个就挺不幸的。
中间的人教官也看不到,那些站在显眼位置上的。一个个都开始倒霉,首当其中的便是现排头-纪云,前排头-江鹿白,两个人成了教官重点炮轰对象。
“江鹿白,纪云,注意节奏,你俩节奏和其他人都不对!”
其实纪云很想反驳,不止她和江鹿白两个,排里八十个人,估计有八十种走法,她们只是八十分之二而已。
教官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冷笑道:“纪云,你之前走正步不是挺好的,怎么当上排头也这样了,这排头的位置有毒还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样!”
纪云就像寒风中的鹌鹑,不敢出声。
教官还是不想放过她俩。
“你们两个,出列!”
好了,这次单练的人变成了两个。
在教官数日的摧残下,江鹿白和纪云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
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又是休息时间,操场上一群小绿人排排坐着,教官拎着杯子走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江鹿白和纪云前边。
喊了那么久,他那铁打的嗓子终于有了点沙哑感,他拧开杯子灌了一口,可能是喝的太急,喉结上下滚动着,有水珠顺着脖子滑了下去。
教官也没怎么在意,随意擦掉,拧好杯子放到一边,顺手把帽子也拿了下来。
他五官深邃,皮肤很白,给人一种特别阳光硬气的感觉。
不得不说,虽然她们教官训练的时候脾气贼大,但他人长得也是真帅。
人送外号:教官队一枝花
好在这外号没传到教官耳朵里,不然说不定她们见不到明年的花。
阳光刺眼,教官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江鹿白和纪云身上,他抬了抬下巴。
“你俩咋回事啊?”
纪云靠在江鹿白肩膀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教官,可能排头这个位置真的有毒吧!”
教官轻笑,“我就是那么说说,你们还真当真了。”说着拿起帽子,用帽檐敲了她们脑袋两下,“其他的记不清,倒是这个记得挺清楚的。”
纪云捂着脑袋,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教官说得每句话,我们都记得挺清的。”
“哟!真的吗?”教官抬头看向她,懒洋洋地问:“之前给你们说得八荣八耻是啥还记得吗?”
纪云脸立马垮下来了,“......教官,你这也太难了。”
教官笑着说:“油嘴滑舌的家伙,要真信了你们的话,迟早有天要被气死。”
江鹿白闻言,从军训服口袋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十几朵浅黄色的干菊花,她把塑封袋递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教官竟然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出了语重心长的感觉。
“教官,天干物燥,多喝点菊花。”
纪云也给了他一盒金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对,教官,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林阳感慨地想要说两句时,就看见两人头对头在那悄悄议论。
“教官要是真的气出病了,会不会找我们的事?”
“我感觉这应该算工伤。”
“那我就放心了。”
纪云还没松口气,耳边传来了教官熟悉的声音。
“在说什么呢?”
纪云吓得一激灵,扭头看去。
她们对面,教官坐在地上,眉头皱起,眼神紧盯着她俩。
纪云讪讪地笑着,急忙转移话题,“我们……我们在说教官你白呢!”
说着还怕他不信,一手把袖子撸起来,胳膊伸了过去,“来,教官我们比比。”
教官似笑非笑,“你确定?”
“那当然。”
这举动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个个都探头看了过来。
不多时,纪云悲愤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教官你居然比我白!你晒得是假太阳吧!”
教官淡定地收回胳膊,神情中夹杂点得瑟,“自取其辱了吧。”
纪云一把扑在江鹿白身上,语气极为悲切,“姐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从神游天际中回过神,江鹿白明白了纪云的意图,左手轻轻放在她手背上。
纪云高兴地像得了什么宝贝,随即过去扯教官的袖子。
“教官,来来来,再过来比比,我就不相信你比鹿白还要白。”
“人家名字中就带了个白,你这让我怎么比。”教官虽是这样说,但还是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臂放在一起,女生的手腕纤细,白得通透,跟瓷器一样。
反复对比后,纪云大笑,“教官你输了吧!”
教官淡定地收回手,不留余力地吐槽:“那又不是你的手,你还是比我黑。”
“我这是军训晒得,过几天就能恢复。”纪云试图狡辩。
“呵呵。”教官一脸不屑,“照你那个说法,我这晒了好几年,那还不黑得跟煤球似的。”
纪云叹了口气,妥妥神棍样,“教官你不要太自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教官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哨响,他立马站了起来,教官扣上帽子,迅速站了起来,板着脸,笔直地站在原地。
“起立!”
小绿人们刚休息十分钟,磨磨蹭蹭不想起来。
教官看到她们懒散敷衍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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