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管外事交流的行政领导都没见过这种场面，问院长：“这是什么情况？小齐的报告是好还是不好？怎么他们有这么多问题？”
院长一脸得意：“是大获成功！”
齐斯做完报告，刚要走，就被院长“扣”下来继续参加下午的讨论。
齐斯一愣，放进口袋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手机。
“我的级别不够吧？”
“这没关系。”院长笑眯眯道，“问题是你想还是不想？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现代的科研即便只是理论研究也不可能闭门造车了。你在我这里读完了博士，应该是想继续做研究的吧？现在这么多国内和国外的导师都在，你可以趁机和他们熟悉起来，以后选择读博士后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所，都更有把握了。”
“我……”
院长拍拍他的肩膀：“留下来，一直留到晚上聚餐。和同行的network也是科研的一部分。现在也是该锻炼network能力的时机了。”
自家导师热忱期望的目光，让齐斯实在没法把“我脸盲太严重，留下来不可能network，反正讲的话、人名、人脸、他们是哪个大学的，我统统对不上”这种丧气的话说出口。这是借口，也是事实。
于是，在大获成功，Slay全场的报告之后，骄傲得如同老母鸡的院长拽着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鸡仔——貌似镇静，实则头脑发木魂不守舍的齐斯——和同行们谈笑风生。齐斯这时候终于体会到了缺觉的可怕，他一边礼貌地维持着微笑，一边拼命压抑着想要查看手机的冲动，一边拼命往自己脑子里塞人名人脸，比在办公室里推导一天公式还心累。最后，他绝望地发现，就像几个月前他发现金笙根本记不住公式一样，他果然还是记不住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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