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图江手里的碗被他一不小心摔成了四分五裂,然后他弯**起捡碎片时,还被划破了手指。
他见指尖冒出的小血珠,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只是他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会突如其来有这种感觉,让他有点防不胜防。
江奒忱慌慌进来时,更加加重了他心里的不安,让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江奒忱看图江还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松了口气,然后来图江的身边看着图江,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没说上一句。
图江总觉江奒忱有事,不然不会下午见完,晚上又来一趟,而且江奒忱已经不再是他的主治医师,应该没义务再来看他。就算对他有情有义,也不会这样慌张的出现。
“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江奒忱看着图江,定定地没有说话。
图江忽而有所感应,不禁有点着急问:“是不是好景出什么事了?”
江奒忱看了看图江,不知过了多久,最终点点头。
图江很想装作不慌张的样子,可已经淡定不了,声音颤抖的问道:“他怎么了?”
江奒忱突然说:“要是二少爷有天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图江的思维在江奒忱说前半句就停止了。
要是好景不在了,他还能怎么办,就那样陪他去啊。他早死晚死都会死,就是时间的问题,没有了好景,他也没什么期待可以活下去。
他早没有什么追求,只剩下一抹执念,想能够跟好景再待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像他这样的人可能就是比较庸俗和死板,可以为爱做许多傻不愣登的事情。
他不愿一个人度过漫长的黑夜,在月光中慢慢的消亡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遗忘,只是时间不能够将他的身影磨灭,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中,江奒忱能知道图江在想什么,宽慰图江:“无论二少爷好与坏,你这次必须得坚强。”
图江红了双眼,紧紧咬住牙齿,怕还不知道什么确切的情况,就没力气支撑下去。此时他莫名的很想哭,却不敢让眼泪来打击自己。
江奒忱见图江有心里准备后,稍微放了心,声音极小道:“他刚又进行了一场手术,现在正在重症室观察,这一次不确定他能不能熬过去。”
图江一怔。
江奒忱也不免愣了愣,然后用手擦掉图江下巴下将要滴落的泪水,慌慌低喊:“图江?”
图江被见改成的动作惊醒,便挣扎着起身就想奔去见好景,却扑到在地,还摔疼了自己,连带着将针管的拔出,血溅了旁边的桌柜。
江奒忱见状,急忙扶图江起来,准备给图江包扎手上的伤口,但图江一心只想奔赴到好景身边,可才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他惨白着一张脸,无错的回头看着江奒忱:“带我去见好景。”
江奒忱没有动。
“江奒忱……”
江奒忱忌惮道:“严诺先生在那里,你去后会受伤。”
图江满脑子只剩下好景,只能哀求道:“求你了。”
江奒忱沉吟了一下,似乎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便默然点头。
他迅速抱起图江,步伐却僵**一下,也将一句话压进了心里。
图江被江奒忱带到重症监护窗前时,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里面地情况,就被一旁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地严诺弦祈拽到地上。
严诺弦祁扬手就挄了图江一个大耳光,然后他瞪向江奒忱:“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图江兀地有了反应:“我要求的,和他无关。”
严诺弦祈揪住图江的衣领,再想下手打图江,却停住了动作,将图江甩在地上:“你赶紧给我滚!在好景无事之前,你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
图江抬头狠狠地看着严诺弦祈,有些爆发似得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指令!”
严诺弦祁沉默的盯着图江,像即将要爆发的野兽。
图江见严诺弦祈此时面容略憔悴,应该是待了很久,只是他现在没有再多地心思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
他挣扎的要站起身,想往玻璃窗前靠,又被严诺弦祁扯到地上。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图江怒了:“严诺弦祈!我谅你是好景的哥哥对你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每次都偏偏来争对我!我是欠你什么了,还是用你什么东西了,让你一再地不把我当一个人看待!难道只有你是关心好景,别人都不能拥有一颗真心来对待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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