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诺弦祈很不出意外的给了图江两个巴掌:“闭上你的嘴!”
图江冷笑:“你说不过我就只会动手,要我有你这样的哥哥,我都觉得真没用。”
严诺弦祈怒火中烧,用力的掐住图江的脖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图江感到呼吸艰难,却还是不怕死到:“我要是好景,一定不会想要你这样的人当哥哥。”
严诺弦祈给图江一拳,将图江打倒在地。
他恍惚见严诺弦祈又一拳要打下来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但只听见了沉闷又刺耳的声音,却没感觉到脸上的疼痛。
图江怔怔的望着挡在他身前的身影。
“连你也要站在他那边!”
江奒忱抿唇:“您不该将火牵扯到他的身上,他这次并没有做什么。”
“我要教训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江奒忱不语。
严诺弦祈一把推开江奒忱,毒辣辣的视线朝图江看来:“你倒是有本事,能让亲近你的人都护着你!我今天到要看看,有谁能来阻止!”
图江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脸上又是火辣的疼。要不是他靠住墙,又要跌倒在地上。
一旁的江奒忱想上前拉图江到他身后,却别另外两个年轻人摁住了双肩,只能急眼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图江喘了一口气,曾经那些日积月累压抑在心里的耻辱涌上他心头,让他对严诺弦祈的恨变得极其的浓重。
他看着严诺弦祁,分外憎恶,毒怨道:“有本事你到好景面前这样对我啊!当着他面杀了我啊!”
严诺弦祁愤怒的按住图江的头,碾压在冰冷的墙,但图江只在第一时间里挣扎了一下之后,便像跟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只留给严诺弦祁冰冷又仇恨的目光。
他就像满怀着咒怨的疯子,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严诺弦祁。
在严诺弦祁对图江进行着殴打的时候,江奒忱试图挣扎那两人的束缚,但他一人对付两人,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根本不能够脱身。
图江没有做任何反抗,只是死死的看着严诺弦祁,沾染血的手在墙壁扣下一道道血痕,接连又开始吐血。他感觉自己感官已经彻底没有用,唯一能够清楚的是血液流动的很慢,身体像之前那般在迅速的冰凉。
他突然憋着最后一口气,报复性般的说:“好景一定跟你说了,我若死了,他也不会独活。这话可是我教他的。”
严诺弦祈听完之后,被彻底的激怒,重重的给了图江一脚,将图江踹了三米多远。
图江像脱线的风筝跌倒在墙边,呕出了几大口血。他的眼前再次被鲜红占据,黑暗如今天的夜色一样,无尽的将他笼罩起来,要将这世界唯一留给他的一道光亮都霸占。
他的头顶又开始晃荡着一盏盏白炽灯,那股恶心的消毒水味总是紧紧的缠绕在他的周围,时刻的提醒他就是一个快要死的病秧子,马上就会有小鬼来收他如地府。
他仿佛又陷入一个更加深沉的梦境里,走马观花的看着他曾经经历的过往,至于这场苍白的过往中,淡淡的留下往事带来的伤痕。他变成了旁观者,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往悲苦的结局,却无能为自己改变什么。
他纵然心急如焚的想要从梦中挣脱,却没有任何能够抗拒梦魇的力量,只能被曾经千丝万缕的痛苦捆绑,永远的陷入在深夜里。他想起离别好景的那一年里,曾在很多个夜晚中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在那些个夜晚里思念着好景,同好景带给他的回忆入眠。
他原以为那一年的时间会将好景留给他的爱与痛渐渐消失在灵魂深处,可好景的身影无视不可的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想在他心底深处扎下了深根,伴着他全身的血液在行动。他当时甚至不敢告诉江兼,他很想回去在见见好景,哪怕只是远远的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着他与别人恩爱,哪怕这一次再见好景时,他有会遭受更多的伤害与悲痛,只要能够再与好景想见。
只是他现在无比的期盼着他快点死,又无比的惧怕着他会死。这样他虽是解脱,却让他有可能痛苦,而他已经害怕了一个人孤单的日子,害怕了拥有后再失去的痛苦,害怕变得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活着……
如果真如江奒忱所说,他失去了好景,也没必要行尸走肉的活下去。可能永远的沉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却还是有那抹一小小的期待,希望这次等他醒来时,好景还像从前那般趴在他的床头,然后等待着他的响动,也从一场睡梦中醒来,再如他熟悉般的静静的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光亮微薄到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醒没有,只能是从周围找一些熟悉的感觉。
他猜严诺弦祈是被他气的,已经不想再在他身上破费,还将他扔置在原先的那个看护病房。
他半如愿的看着趴在他床头的人,可他不是好景,而是江奒忱。就先前江奒忱说的情况,估计好景现在的状态跟他半径八两。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连动都不能动,只能靠着氧气罩维持生命,那么好景会不会还跟上次那样,还没有醒来。
不知道好景好坏的他,急切的想要得知答案。他尝试着去动动手指,不过也是徒劳而已,感觉大脑还暂时不能控制肢体,只能等江奒忱醒来。好在他没一会儿就醒了,不然他又概要进入深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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