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年了。
我数着日子过了冰冷的十年。
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十年。
他离开后,我再也没有动过其他人。
他们都不是他。
2
别有深意的人总想塞各式各样的女人上我的床。
后来,他们发现我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又明里暗里地里物色兔儿爷给我。
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一个跟何栩有三分相似的侍应生,当晚他就被送到了我的房间之中。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瞬间,我几乎想要妥协了。是不是何栩也罢,他并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苦守,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濒死的挣扎。
我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欲拒还迎的表情,胃里却忽然翻腾起一阵酸痛的恶心。
这张不伦不类没有半点儿何栩神韵的脸,让我越来越烦躁,在我胸膛中点了一把三尺高的怒火,烧的我想要重复当年面无表情地在胳膊上刻出鲜血淋漓的伤口的痛楚。
何栩啊何栩。
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精。
离开了还要折磨我。
很开心吗你。
我把这个赝品丢出了房门。
3
越到这种时候,我就越想他。
我原本以为在他缺位的这些年,他会一点一点地淡出我的生活。
可是我却绝望地发现,我早在十年前就中了这味无药可解的毒,深入五脏六腑,入骨的思念每日每夜都在折磨我,把我困在深灰色的梦境之中,梦里只有他的背影,时时刻刻提醒我,他选择了离开。
他抛弃了我。
4
所以我囚禁了他。
5
再见面时,在他回国办的第一场画展上。
何栩站在一副铺红盖紫的油画前,举着一杯香槟从容不迫地跟宾客交谈着。弘顶透过的日光拢在他的身上,把他微长的碎发照的异常柔软。他的面容在光线之中若隐若现,我只能看到他嘴角微笑的完美弧度。记忆中的青涩已经褪得不见踪影,往日那份温柔被沉淀地更加稳重。
仅是远远看着,我就已经受不了了。
周围的人声嘈杂一瞬间归寂,我只听得见自己隆隆作响的心跳。
我想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让他看看我,却又怕他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我的眼里只剩下他清隽的身影。
他才是这个画展上最想让人收藏的画作。
6
闸刀架在脖子上,我却慌了。
我心如刀绞,落荒而逃,只买下了展厅里最贵重的几幅画,却又不甘心地为他在游轮上办了一场庆功宴。
不能让他走了。
唯一能缓解我彻骨疼痛的解药,不能再走了。
如果他还是要离开,我就……
7
我叫来了我唯一的心腹,周赫。
我刚开始扩.张何氏的时候,免不了要在既得利益者中周旋,何氏芝麻大点儿的企业如果找不到靠山,很难跟别人争夺市场。
周赫特种兵出身,是我从某个大佬手底下抢过来的人,他欠了我一条命,对我唯命是从。
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做我的助手,还帮我提防公司内外的明枪暗箭,陪着我把何氏越做越大。多少次九死一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背叛我。
这次也不会。
8
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以落水为借口,造成失踪的假象,把何栩藏在我郊区的别墅中。
再给他纤细的脚踝上带上一条金色的锁链。
让他再也不能从我这里逃跑。
9
十年了。
我终于能再次拥他入怀。
我抱着不省人事发着高烧的他,终于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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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终于涌有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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