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了今天可以不用再做的!”羞愤地一瞪眼,莫关山咬唇望着他,那神态不是抗拒,也不是生气,而是有点儿……含怒带嗔的,明明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那般。贺天了然地勾起嘴角,躺在那儿不轻不重地顶了顶:“毛毛不喜欢跟哥哥做坏事吗?”
感觉底下那个东西逐渐**起来,莫关山“啊”一声,脸上更红了:“……不喜欢!”
“真不喜欢?”嘴上说着抗拒的话,可当自己朝他里面缓缓顶去时,小东西咬着嘴唇,眼睛湿漉漉的,却完全没有拒绝他。感觉那熟悉的**一寸寸讨好地缠上来,慢慢吞到了底,贺天得逞地咧开嘴,笑得揶揄而倨傲。
见他这么得意,莫关山眼睛湿漉漉的,忍不住发了狠:“还笑……把你榨出来!”
“好啊,你榨啊。”游刃有余地顶一顶,贺天双手婆娑着他滑腻的腰间,笑得愈发开心了。被他的无赖气得说不出话,小东西忍不住咬咬牙,倾身在他下巴上狠狠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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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住的小区离市中心很近,出了大门再过一条街,对面就是市里最繁华的商业圈。夜晚的街道很热闹,广场一角的地铁口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小吃车停在外头,将个偌大的广场摆得满满当当。日子临近七夕,有人批发了红玫瑰在广场上卖,五块钱一支,倒是不贵。路过的小情侣问一问,顺手买三五支回去,瞧着也开心。
蛇立在地铁口外头的栏杆上坐了有一会儿了。
他刚从家里出来,FACE还没开门,就绕到这边碰碰运气——线人说,最近贺天经常带莫关山出来吃饭,就在这个商业综合体里头。他俩爱去三楼的粤菜餐厅,每次都坐靠窗的座位,从广场上远远望去,可以看得见那些个黑乎乎的剪影,边上绕着一圈金,是灯光的颜色。
莫关山的头发好像长了些。
蛇立视力很好,记忆力亦不差。虽然隔着一百米的距离,但他还是认得出那个缩着脚的颀长身影——莫关山吃饭喜欢埋头苦吃,什么东西都塞进嘴里,再鼓着腮帮子慢吞吞地嚼。他总是收着长腿,脚丫子顶在座位底下,时不时摇一摇,再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然后,喝一口水——
“先生,先生,要不要买一支花?”身旁突然伸了一支玫瑰过来,一个beta女生试探地望着他,小心道:“先生是在等恋人吗?买一支花吧,等会儿人到了,就可以直接送到他手里……”
叼着烟斜眼望去,蛇立沉默一瞬,从兜里掏了一百块钱出来:“不用找了。”
女生顿时大喜过望:“……谢谢谢谢!先生稍等!”她从花箱后头扯出一张黑白的厚报纸,又取出二十支玫瑰飞快地包好了,笑眯眯地递过去:“随便包了一下,小心扎手。”
默不作声地接过来,蛇立垂眼望去,见那玫瑰最外层的花瓣已经打蔫了,一圈焦边黑糊糊的,看上去廉价得要命。不由低哑地冷笑一声,他站起身来,抬头再望一眼三楼窗户里相谈甚欢的那两人——贺天伸长了手,好像在给莫关山擦嘴角——心脏涩涩地紧缩一下,他自嘲地扯扯唇,转头朝垃圾桶走去。
前头立着一个路灯,路灯旁的非机动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一个高大的ALPHA翘着脚坐在上面,圆形头盔光洁铮亮,好似在等人。
蛇立拧紧眉,在车子面前停了下来:“你跟踪我干什么?”
那人把挡风罩掀起来,露出一双悠然自得的三白眼:“你跟踪别人,我为什么不能跟踪你?”
“……操!”跟他从来讲不通道理,蛇立冷啐一声,继续往垃圾桶走。阿丘笑了,握住车把将摩托车扭个弯,两条长腿在地上交替蹬踩,悠然得跟踩着学步车的小孩儿似的:“这么好的花儿,别扔啊!送给我嘛,好不好,我可喜欢玫瑰了。”
蛇立一听,立即猛地一甩,把那束玫瑰狠狠砸到了三米之外的垃圾桶上。
……然后阿丘乐颠颠地跑过去捡了回来。
“你几岁,啊?怎么还像小孩儿发脾气似的?”见他往回走,阿丘搂着玫瑰,继续蹬着摩托车跟在他后头,晃悠悠如同鸭子浮水。蛇立不堪其扰,脚下一停,面露狠色:“孟丘,你别以为我跟你说了那些事,你就能拿捏我了!老子没功夫陪你玩儿……”
“没工夫陪我玩儿?”他自以为凶神恶煞,却不知这情态在阿丘眼里跟一只发火小猫儿无甚区别:“你跟谁玩不是玩,嗯?”阿丘趴在摩托车仪表盘上,玩世不恭的双眼从头盔中露出来,仿佛正大光明的窥探:“得了吧,小少爷,在我面前不要端架子,不要耍威风,我不吃那套。”
“——那你想怎样?!”这人确实油盐不进。望着他从容坦荡的姿态,蛇立咬咬牙,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无力。
“我想怎样?”阿丘笑了,“我不想怎样,小少爷,我只是觉得有意思……”
“那小红毛已经忘记你了,甚至嫁给别人了,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你还瞎惦记着干什么,嗯?”取下头盔,阿丘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呼一口气,烟雾登时将他环绕。他穿着黑衣黑裤,长腿自在地撑在地上,一双无情而戏谑的眼,在暗夜的流光中像个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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